难民牌放是朱鸣夏提出来的,士兵有狗牌。难民就应该有自己的难民牌,这样便于管理,时刻把握难民情况――特别是精确计数。对于特殊人群,专用的难民牌代码方便找出这些人,比如说女仆。
大部分的元老对于可能来到的女仆潮很感兴趣,执委会也有意利用这次机会好好给大家福利。在非正式授权下,朱鸣夏就负担起了寻找优质女仆的任务。在成千上万面黄肌瘦又蓬头土脸的难民中找出年轻美女非常困难,大多数人看了后只会觉得眼花缭乱,最后说只有一群土豆,但是在朱鸣夏看来,就算她们脸上涂上炭灰,形容枯槁,他都能把她们一个个的揪出来。
按照他的说法。就是要从人体解剖学的角度去看美女,看眉骨鼻骨的高度,两眼的距离,髋骨的位置等等。这样才能实施有效的“量化管理”。否则一个“容貌美丽”实在是太因人而异的标准了。
但是从几千人里慢慢找太没效率了,朱鸣夏就想出了难民牌。有了难民牌才是屺坶岛的难民,只有屺坶岛的难民才有资格领饭卡,有了饭卡才给饭吃。
牌的地方已经排起了长队,难民们在手持木棍的乡勇的维持下按照年龄和性别排成队伍:先根据性别将难民分成男,女和十二岁以下儿童三组;男女两组分开领取难民牌,再按照大致年龄分成12~25岁,25~4o岁,4o岁以上三个分组。
每个分组到指定位置领取饭卡。领完饭卡后到集结点寻找自己的亲戚朋友,成为一名正式难民。
每次牌以村为单位,一个村完后到下一个村,零散的难民则由归化民将其聚拢后再去领牌。为了维持秩序,朱鸣夏使用了大量的屺坶岛乡勇维持秩序,配合上了刺刀的北上支队的士兵镇场子。再从归化民中找面相和气的工作队员来安稳民心。
朱鸣夏就守在女子12~25岁领取饭卡的位置,见到可能合适的女子,他就点一下头,牌员会给难民Z字母开头的饭卡,他身后还站着三个归化民,他现身说法的详细给这三个人讲解过选人要领。现在他还在屺坶岛就自己操刀,归化民也借此机会来实习。等他事务繁忙没法每时每刻都干这些活,以后就全靠这些人选了。被选出来的手持Z卡的女难民再次筛选,分成B、a、s级女仆候选。至于B级以下,运到济州之后会再次进行甄别。
连续的筛选难民还是让朱鸣夏有点眼花,他揉了揉眼睛,反正是最后一次把关,就坚持到底,为了元老院的妹子们,再坚持坚持。又过了几十个人,一个瘦弱的身影引起他的注意,一个纤细的小女孩死死抱着比她人还高的琵琶,将大半个人挡了起来,整个紧抱琵琶全遮面。朱鸣夏观察了下,看体型还是个小女孩,脸紧紧贴住琵琶,看不见长相,髋骨的位置挺高,这勾起了他的兴趣,他走进女孩,敲了敲琵琶。
“抬起头来。”
女孩怯生生的抬起小脑袋,露出惊恐的眼睛,又黄又瘦的脸颊快赶上eT外星人,标准难民外形。朱鸣夏仔细观察了下,觉得还不错有潜力可挖,而且不缠足,可惜颧骨稍高,不然就更好了。
“多大,会弹琵琶?”
“会,会,十五,老爷。”女孩明显是被朱鸣夏吓着了,说话稍微有点磕巴。
接下来的几句简单问答让朱鸣夏了解了小女孩更多情况,她是一个街头卖唱小戏班里的一员,因为人数少,被和其他零散人员混编在一起领难民牌,还有其他的姐妹在后面,朱鸣夏向后一看,果然有个女子手中有竹笛,可惜长的一般,这不打紧,自己急需会乐器的人,现在有着落了。
在女孩的指引下,朱鸣夏找到了戏班的班主,班主姓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漂泊生涯在她脸上刻出道道痕迹,一头灰白色的头让她看起来快有五十岁。
朱鸣夏此时并没有穿着伏波军军装,而是穿着临高产的皮大衣,刘氏在开口称呼的时候犹豫了下,最终决定开口叫将军。这称呼让朱鸣夏觉得很受用,目光也稍微温和些,刘氏丰富的人生经历让其把握这瞬间的变化,滔滔不绝的推销起自己的戏班,刘氏有典型南方人的口音,还好朱鸣夏听得懂,在刘氏的自吹自擂真假参半的述说中,他算是对这些人有了大致了解。
班主刘氏曾经是南京青楼里的妓女,她自幼被卖到青楼,因为姿色稍差,在乐理上就特下工夫,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居然成了青楼招牌。她卖身多年,本来也有了笔不小积蓄,却不想那青楼因生意红火,招了其他人红眼,勾结官府把这产业强占了。照理说这和她关系不大,青楼换个东家而已,却没想一直不服她的其他妓女趁机难,借着新东家把她挤了出去,不仅积蓄大多损失掉了,还被仇人给她破了相。多亏她精通乐理,硬是靠在街头卖唱,拉出一个小小的戏班来,不然多半是饿死街头。
十余年下来,通过收养流浪儿,买走穷家女儿,戏班由最初的几人展到十几人。因为听说登州一带富商云集,生意很是好做,便搭船从松江到了这里,没想到在登州没待多久就遇到了孔有德兵变。班主知道兵荒马乱的时节不能躲在城里,就躲在了过去相熟的一个寨子里。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