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能自由控制这种异能的效果是否起效？”姜生微微眯起眼睛。“理论上是如此，”叶暝装作没有听出姜生话中的陷阱，“不过异能都有距离限制，大概超出一百米范围就不能起效了，而且也不可能长时间的保存。”
“嗯……”姜生慢慢收回自己的目光，作为内门弟子，他自然对异能有着相当的了解，就算是超越者中的顶尖人物，也不可能隔着两个地域的范围，数十天地持续保持异能。而且按照时间来估算，叶暝压制曼英华的异种能量时，寒月影都还没离开内门呢，除非叶暝是神仙，不然也不可能算到有一天他会需要控制曼英华。
事实上，曼英华之所以到南树域去，还真是一个天大的巧合，命运有时就是这么变幻无常，就算你智力超群，也未必算得出命运的戏剧性变化。
沉思了一下，姜生又问道“那么，寒月影在你南域新城时，遇到的袭击又是怎么回事？”
“此事……确实是我的错。”叶暝道，“袭击者名为钟子，乃是我以前的一个手下，莫名其妙产生了变异，于是心态膨胀，想要取我而代之，可惜被我击退后，便处心积虑想要报复。除了这一次寒先生被袭击，上一次，来自南树域，想要与我争夺南域之主位置的刘力蒙也被他袭击过，此事叶先生应该知道。”
“没错，”小钻子适时地点点头，“这个人应该是某种急性半变异者，因为变异剧烈，所以精神产生了极大的问题，异常凶残，他之所以袭击寒师弟，恐怕也并非是出于某种仇怨。”
“哼，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应该是为了栽赃给这叶暝。”姜生冷笑一声看着叶暝，“你倒是运气好……”
“不过……”姜生话锋一转，“当时两人争斗，跌入一个洞穴之中……”
“请仙长恕罪！”姜生话还没说完，叶暝就先认起罪来，“那洞穴之中，有一个矿脉，里面蕴藏大量未知矿石，我看联络站都对那种矿石很有兴趣，就隐瞒下来偷偷开采，不过这些矿石我肯定会优先供应给仙宗，请仙长放心。”
叶暝这一说，姜生反而难以接话，叶暝这一认罪，把动机也抹干净了，仔细想想，这矿石也许有价值，也许没有，毕竟蜀山也没有将其研究透彻，叶暝心怀侥幸，想要奇货可居，囤积一波，倒也是人之常情，就算暴露出来，蜀山也未必就会治叶暝一个大罪。
要知道，就算是寒凌仙，拿走了九成九金精，也给山水城留了一口汤喝，在日常的开采中，也是使用正常的手段与山水城交易金精。蜀山仙宗对于城市的态度，并没有处于一个高压统治，叶暝没有必要为了这种前景不太明朗的矿石，动手杀寒月影。要知道，矿石的事情捅上去，顶多安叶暝一个欺瞒的罪名，让他提供大量矿石顶罪，而杀寒月影这事儿捅出去，那就是绝对的死罪，叶暝除非脑子不灵了，才会做出这么冲动的决定。
姜生突然发现，这么一问，叶暝的嫌疑反而大大降低了，虽然从第一印象来看，叶暝似乎最像是凶手，但不论是从时间，地点，手法，动机来详细推测，叶暝又都不像是会去下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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