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口气”暗暗咬了咬牙“我是大太太的管事娘子,奉太太之……”
“哦~原来楚家宅子来的管事娘子。”楚青若又一次打断她的话。
暗地里不停地咒骂着楚青若,“哈口气”却又不得不在脸上却摆出一副亲切的笑容,重重的点点头。
“想我父乃是堂堂南山书院山长,而我楚家又是书香门第,一向注重门风家规。既你自称是楚家宅子过来的管事,为何如此不懂礼数?”
楚青若把脸色一沉。
“哈口气”一愣,脸皮一阵轻微的抽搐,却不得继续陪着笑脸 “请小姐明示,小妇人哪里做的礼数不周?”
慢悠悠地走下台阶,站到院儿里的桌旁,周妈妈上前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手里。
端着杯子,凉凉的看了“哈口气”一眼,慢吞吞的喝了口水。
“你既口称我为小姐,可是我站着你却坐着。知道的人是知道我刚从屋里出来,可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楚家的家风便是奴才坐着回话,主子却要站着听回禀呢!”
楚青若不阴不阳的嘲讽道。
一旁的阿乖见主人生气了,又对“哈口气”龇起了牙,做出一副随时准备咬她的姿态。
周妈妈和李伟则一同怒视着还四平八稳的坐着的“哈口气”。
“哈口气”闻言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讪讪的站起身来,给楚青若让了座,自己则一瘸一拐的站到了一边,垂着手低着头站立着。
她带来的那群狗腿子也站在她的身后大气也不敢出不是说小姐是个泥做的性子,很好拿捏的吗?怎么看起来不大像啊?反倒像个带刺的硬茬,十分的不好相与啊!
端着茶杯的楚青若,并没有马上坐下,反而抬头看了看日头,对周妈妈说了一句今天的日头好晒。
周妈妈立马心领神会的把椅子搬到房门口的台阶上,她慢悠悠的走上台阶,轻轻地坐了下来。
将水杯交给了周妈妈拿着,自己却弯腰把阿乖抱了起来搂在怀里,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为它理着毛,一言不发。
周妈妈和李二哥则一左一右、面无表情的站到了她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台阶下的一众人。
“哈口气”一开始还沉得住气,垂着手低着头,一边心里不停地腹诽着楚青若,一边站着等候她问话。
不料站了许久,都不见她开腔,于是忍不住悄悄抬起头,往台阶上端坐着楚青若那里瞟了一眼。
谁知她不看还好,这一看可把她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只见她眼带嘲讽,似笑非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仿佛看戏一般津津有味。还不时地端起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杯子里的水,愣是把一口就可以喝完的水分成十几口喝,十分的悠闲。
怒火中烧的“哈口气”尴尬的站在台阶下面,被中午毒辣的日头烤的渐渐有些头昏脑涨。
终于沉不住气走到台阶下沿,重新福了福身子,算是给她重新见过礼,倚老卖老地张嘴便说我奉太太之……”
没想到,又是话未说完,便被楚青若冷不丁的又一次打断了“这位……何妈妈,刚才你可是再给小女行礼?”
“哈口气”一愣,不知道她又要耍什么花样,犹疑地点了点头。
一直面带了几分嘲讽的楚青若,此刻突然“和善”的笑了“这位……何妈妈是吧?你肯定不是楚家宅子里的人!快说吧,到底是何人,莫要再和小女玩笑了。”那语气轻松地,仿佛“哈口气”真的就只是和她开了个玩笑的一般。
猜不透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才正确,“哈口气”只得忐忑地回答道“小姐说笑了,许是小姐出来的久了,不记得我了。我确实是太太院里的管事何妈妈呀!你在仔细看看?”
楚青若听她这般的说辞,忽然间又把脸一沉下,呵斥道“你还在狡辩!若你当真是从楚家宅子里出来的,又如何会不知楚家的奴才该如何称呼自己,如何不晓该如何同主子行礼的!
你给我说老实话,你究竟是是哪里来的骗子,敢来这里招摇撞骗!信不信我马上将你押到衙门,扎扎实实地打上一顿板子,管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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