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赵国达一挥手,打了个嗝,也不进房间,就在天井的石桌旁坐下,“中原的酒,好喝,你哥我——我现在酒量可厉害着呢,谁能把我,把我灌醉?”
“吹吧你就!”赵妪哼了一声,“你再不回去,那些部下可都要散了,山寨都没人了。”“那不还有你嫂子在吗?”赵国达满不在乎,笑了笑,“马上就要到华山论剑了,中原豪杰尽在,你哥我,我不露两手,让他们知道我南越高手的厉害,还有什么脸面回去?
”
“等你能打过关索了再说吧,华山论剑你都没有出手的资格!”
赵妪根本不给他这个大哥面子,来到长安之后,她也知道这里高手如云,光是诸葛果和关凤几人,就让赵妪大吃一惊,更不要说其他的了。
“关老三有几个人能打得过?”
赵国达一缩脖子,摇着头只撇嘴,这几天他就是和关索混在一起,两人不知为何竟然一见如故,勾肩搭背,成了一对好酒友。
刘封笑问道:“这几日你在长安,会了多少英雄?”“英雄没,没见到,喝酒的倒有好几个,嘿嘿!”赵国达刚才进门的时候还算清醒,越说话越是眼睛迷离,似乎酒劲才上来,笑道,“今天见了一个酸秀才,剑法不错,高傲
……傲得很,被我给灌……灌趴下了,嘿嘿——”“哦?还有会用剑的秀才?”刘封眉毛一挑,有些意外,在这个时代,文人都是高高在上的,江湖之人向来受人耻笑,一旦被举茂才,那可是品行高洁,爱惜羽毛之人,怎
么反混到江湖之中,看来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
“肯定是你比武输了吧?”还是赵妪最了解他这个哥哥,一语道破玄机,如果赵国达比武赢了,又怎么会拿喝酒说事?
“胡,胡说!”赵国达一挥手,趴在桌子上,“我还要和他比,还要比……几缸,你等着,明天,明天……”
“什么几缸?”刘封走出门来追问,“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却见赵国达已经不胜酒力,趴在石桌上沉沉睡去,只好挥手命人将他抬回房间去了。
“纪纲?季刚?”刘封皱眉猜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三国时期,姓纪纲的好像就纪灵还有点名气,其他的便不知道了。
“真是不长记性!”赵妪对她这个兄长也是十分无奈,三十多的人了,做事却和小孩子一样,不让人省心。
“只要不惹事,就由他去吧!”诸葛果却对赵国达的耿直坦率颇为欣赏,走出来问刘封,“夫君,马上就到华山论剑,伶儿他也会来吧?”刘封点头道:“应该会来,这一次江湖令选择在华山,就是葛道长的提议,他要将昆仑山一脉道家发扬光大,以终南山为清修之地,华山为练武之所,若不展示一点实力,
如何能让人信服?”当时刘封准备发出江湖令的时候,正好葛玄来长安接刘玲上山,听说此事,便和刘封商议,借此机会宣扬道教,将华山真元观打造成昆仑山一脉的练武收徒之所,光大门
户。
诸葛果言道:“既然如此,我这月便不去终南山了,多陪陪母亲!”“也好!”刘封微微点头,低头看到诸葛果忽然眉心微蹙,眼中带着愁色,似乎真有什么心事,正要动问,忽然赵妪又呕吐起来,赶紧将她扶到了后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