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被杀,剩下的几个人都被激起凶性,本来是仗势欺人,却没想到被人所欺,平日里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一个个神色狰狞地扑上来。
此时也不管高速就是夷王之子,更不问费恭到底是不是官兵,这些都不重要了。
瘌痢头一刀往费恭砍过来,费恭早就看过这人的刀法,双目微凛,丝毫不做犹豫,顺着刚才的剑势,长剑上挑,沿着刀刃只听“兹拉”一声,瞬间刺中了瘌痢头的手腕。
瘌痢头一声怪叫,手中大刀脱手而落,费恭长剑继续斜挑,剑光划过,将瘌痢头从腰间到肩头的衣衫斜划开,只需再往里面寸许,要将他也开膛破肚。瘌痢头一时间呆住,手脚冰凉,竟是如同石头一般,站立动弹不得,费恭宝剑架住身后的钢刀,飞起一脚,如法炮制将瘌痢头也一脚踢出了房门,跌落在菜地中挣扎不起
。
瘌痢头和约木基是朱家堡的带头人,两人同时倒下,众人都大惊失色,一阵死寂,忽然又有两人大叫着齐齐冲出,直往费恭攻过来。
费恭微哼一声,不等那两人的兵器近身,顺势出剑,一剑便刺入了一人的胸口,随即手腕一转,剑刃在那人血肉之中旋转了一下,那人发出短促的惨嚎,便已经断气。
剩下的一人大惊,大刀几乎是胡乱挥舞着砍过来,但只冲到一半,便已经倒下,原来是刚才那名护卫又发出了一计竹筒毒针。
朱家堡七人,被细针毒杀两人,约木基和瘌痢头倒在屋外,费恭和高速各杀一人,等吕祥带着三名护卫冲出来的时候,屋里面只剩下了两人了。
转眼之间,双方形势急转,本来人多势众的朱家堡变得势单力薄,面对凶神恶煞的八名大汉,那两人吓得魂飞魄散,脸色大变,怪叫一声冲出了房门。
吕祥带人追出来,那两人却是分头逃走,马上派三名护卫骑马去追,杀了朱家堡的人,此事非同小可,而且还将高速牵扯进来,在这敏感时候,绝不能让消息传出去。
那名护卫扶着高速坐下来,从怀中掏出药草为他包扎伤口,费恭闪身出门,看了一眼吓得呆滞的祖孙二人,暗自摇头,走到菜地里检查了一遍,叹道:“都死了。”屋里面血腥味和臭味混合着,十分难闻,费恭走到祖孙二人面前,从怀中掏出两串钱,无奈道:“毁了老丈家园,着实愧疚,此地也不安全了,你们还是换个地方安家吧!
”
“不不不,使不得,使不得……”老丈吓得连连倒退,此时再看费祎,宛若杀神一般,眼里都是敬畏之色。
不多时,三名护卫也都先后回来,逃走的两人一人被追杀而死,另一人却仓皇跳江,不知所踪。
费恭和吕祥眉头紧皱,这个人 逃脱,只要让他逃回朱家堡,朱家堡的夷人要是以次来做文章,后果不堪设想。
“此处已经不安全,阿公随我们一起渡河去定笮吧,我会为你们安排住处!”正忧心之时,高速披着一件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衣服走出来。
事已至此,已经无奈,吕祥暗探一口气,转身抱拳道:“在下庲降都督府南夷校尉吕祥,想去拜见大夷王,可否同行?”高速有些意外,看来吕祥二人片刻,忽然笑道:“不要说吕校尉是庲降都督府的官差,就是你们刚才救我一命,也必须要带你们去月亮谷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