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洪钟大吕。
赵云横飞马背。卷云战靴,勾紧双镫,止住去势。
再看许褚。千里骙啸,马失前蹄,送伏虣下渠。避开骙啸马首,龙马铁蹄,崩火落地。将赵云稳稳拽落马鞍。
电光石火,胜负已分。
“落马既负。赵云、陈到,胜。”
待余音落地。落针可闻。数息之后,方起雷鸣欢声。
赵云翻身下马。将骙啸马轻轻拉起,好生安抚不提。许褚自有陈到,斗舰救起。
“偶有失蹄,并无大碍。”赵云笑道。
许褚这才安心:“多谢。”
“不必。”赵云抱拳回礼。
四目相对,二人皆笑。
“骙啸马,差之毫厘。”蓟王言道:“白龙神驹,万中无一。当可与二弟赤菟,三弟乌骓,并驾齐驱。”
“许褚求胜,赵云不败。性情使然。”公孙王后,号称剑绝。自有道理。
“此战如何?”国老席列,慈明无双笑问。
“犹有余威。”蔡少师以武入文,当真酣畅淋漓。
“赵子龙,武技、骑术俱精,人马合一,万夫不挡。”水镜先生慨叹:“虽憾未亲见。今日当可遥思,长坂之威。”
“许褚,马失前蹄。当与赵云,伯仲之间。”庞德公亦有明见。
“然也。”国老纷纷附和。
一场大战,势均力敌。一传十,十传百。再经说书人,言语润色。于是风靡。此皆是后话不提。
蓟王携百官,入五重殿。
君臣落座,贵霜国使,北匈奴使,双双入殿觐见。
“拜见王上。”二使余四楼包间,亲眼目睹。亦不免荡气回肠,心情难以平复。
“贵使免礼,赐座。”蓟王如沐春风。
“谢王上。”二人急忙收拾心情,各自落座。
“联军之事,不知贵国主,何意?”蓟王先问。
贵霜王使,恭敬答曰:“鄙国求之不得。奈何背伏安息猛虎,不敢全力东顾。”
蓟王轻轻颔首,又冲北匈奴使言道:“西进之事,北匈奴各部,又当如何?”
“我等愿为王上所驱。”北匈奴使,手握十亿券钞,心满意足。
蓟王又冲贵霜王使言道:“若北匈奴举族西迁,误入安息国境。引安息大军先征。而后不敌东遁,安息当何为?”
“必行追击。”贵霜王使,脱口而出。
“若安息大军,追入康居国境,引康居举国相抗,再引大小乌孙,出兵相助。又当如何?”
“若各方对峙,少则三五月,多过一年半载,安息无力东顾。”贵霜王使,如何还能不醒悟。
“如贵使所言,若康居、乌孙联军,寸土不让,安息亦不敢轻言退兵。半载足矣。”蓟王言道。
“王上所言极是。若北匈奴西迁,引去安息大军。鄙国当全力东顾,助王上灭身毒佛国。”贵霜王使,慷慨发声。
“贵国主,何所求?”蓟王又问。
“愿歃血为盟,永结……兄弟之邦。”言罢,贵霜王使,以头触地。
蓟王环视左右,金口玉言:“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