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例外,一是宗主与黑暗星辰特派员都是怕死鬼投胎,见奇门圣军来势汹汹,自知不敌,赶紧逃跑。
另一种情况,就是危急关头,有人提前通风报信,令其得知真相,不得不走。
显然,廉贞战部所遇到的便是第二种情况。
见各战部的人纷纷摇头,雷山依旧波澜不惊,只是挂在脸上的笑意让人觉得有点生硬。
可万子新却不服气了,眼一瞪,硬生生地站起来就说道:
“战场上敌情千变万化,谁能说得清幻剑的人是因为有人通风报信,还是因为胆小怕事而逃跑呢?”
纳兰藏沙立即制止道:
“嫌疑人万子新,在本官没有要求你发言的时候,请你安静。
否则将受到刑部处罚。”
万子新只得哼了一声,重重地坐回原位。
汪元帅顿了顿,扫了一眼雷山,又接着说道:
“本帅原打算立即处罚违抗军令的二人,但考虑到敌人已经开逃,战机稍纵即逝,需要马上组织追击,便没有采取行动。
然而,当我部的追击取得成功的最后阶段,眼见可以当场击杀幻剑宗宗主和黑暗星辰的特派员,我们的雷山先锋与万子新先锋却无视自身修为的差距,愚蠢地冲上去对抗幻剑宗宗主与特派员。
结果,雷山成了黑暗星辰特派员的人质,其在逃亡的时候导致我奇门圣军廉贞战部高阶将军重伤十余人,死亡三十四人,成了廉贞战部在这次战役中最大的耻辱。”
汪元帅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对雷山怒目而视道:
“雷山,且不说你通敌是否有证据,就凭你两次违抗军令,造成我廉贞战部重大伤亡的事实,本帅就可以直接将你击毙。
但是,考虑到你与万子新先锋皆是风尊的结拜兄弟,本帅只要求你二人自封丹田,接受调查与审判。
但你二人拒不接受,一再要求本帅拿出证据。
本帅权衡再三,唯有将你二人丹田封住,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处置,并最后请风尊定夺才是上策。”
雷山脸色开始发生变化,嘴唇动了动,疑是没有说出话来。
纳兰藏沙见状,立即说道:
“嫌疑人雷山、万子新,你们现在可以为自己辩护。”
雷山一听,现在的的程序好像有所不同,竟然还可以自辩,便道:
“汪元帅说得没错,我与子新二人的确是违反了军令,率先向敌人发动攻击,引起了敌人的警觉甚至逃跑。
但是,这事却情有可原。
我与子新在天下一品楼中与云风结拜为兄弟,并不知道云风兄弟就是风尊。
之后得到云风兄弟的关照,享受了在不少其他地方得不到的修炼资源。
为了报答去见弟兄的恩情,我们加入了奇门圣军,总想早日立功,改变我们在大家心目中的印象。
因此,一见到敌军就情不自禁地发起攻击,根本就没有想过后果。
即便我与子新违反军令,擅自进攻,也是因为立功心切,如何谈得上向敌人通风报信?”
万子新也急忙补充道:
“大哥说的是,我们的确是立功心切,才忘记了遵守战场纪律,违反了军令。
即使如此,也罪不至死吧!”
雷山明白,如果此时总是要求汪元帅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是否通风报信是极为不明智的行为。
因为违反军令已成事实,只有用立功心切来解释,把舆论带偏,才有可能从轻处罚,把命保住。
果如雷山所料,其他战部的将军们对此有了类似的看法,觉得奇门圣军的每一个人上了战场都想立功,这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也是可以原谅的。
但违反了军令却是事实,也应当受到处罚,只是希望可以根据情况处罚轻一点,免得挫伤将士们立功的积极性。
然而,对于汪元帅来说,却是痛心那几十名因此而牺牲的高阶将领,他道:
“本来,我可以原谅一个先锋官想要立功而触犯军令的行为。
但是,我们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违抗军令。
更不能姑息严重违抗军令的人和行为。
否则,军令可以随便违抗,军事计划、策略和战场纪律谁来执行?
那些因此而牺牲的将士岂不是冤枉?
对此,我建议刑部与大理寺对雷山与万子新从重处罚。
特别是雷山,其最后成为人质的做法实在可疑,必须得到应有的惩处。”
雷山一听,脸色终于变了,大声地说道:
“我不服!
最初因为立功心切,引起了敌人警觉而逃窜,那只是客观行为,而不是主观行为。
因为我并没有违抗军令,只是违反了战场纪行,擅自进攻而已。
之后被敌人抓住成了人质,也是考虑到敌人已经受伤,自己有可能将其击杀,才向其发动攻击,更是没有违抗军令。
最后导致我方损失,那也不无法预料的事情,在场的元帅与副元帅都有责任,为什么要将责任推到我与子新二人头上?
三弟, 我希望得到公正的处理,否则我死不瞑目。”
汪元帅哼地一声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