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名叙述了整个过程,完全印证了云路母亲的推测。
聪明的李长老则悄悄地将杨宗名的叙述用录影晶石录了下来,作为证据,以免到时杨宗名翻脸不认。
“我已经说完,请你信守诺言,将解药给我。”
杨宗名已经气息奄奄,濒临昏迷,暗淡的目光充满了渴求。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解药我给你,但你的修为我得给你减减,免得你再为非作歹。”
李长老走上前去,一掌拍向杨宗名的神相,将他的神相废了,然后丢给他一粒解药,让他自行解毒。
要想恢复神相,不是没有办法,但那得花费大量的财力和物力,还得看机缘。
杨宗名吞服下解药,眼中露出怨毒的神色,但又不敢嘴硬,只好坐在一边慢慢解毒疗伤。
此时,莫愁已经恢复过来,跳起来就要冲去杀了杨宗名,被李长老一把拦住:
“小姐,不可。
这杨宗名是重要的人证,杀了可惜,对还你清白不利。”
莫愁气哼哼地盯着杨宗名,噗地啐了一口,这才走到一边去。
片刻,螣蛇门的另外两名长老与云经、云络等人赶了过来,发现坐在地上疗伤的杨宗名,知道事情已经有了结果。
云经明知故问:
“这不是亲家杨二叔吗?怎么会在这里?”
已经解了大半毒性的杨宗名板着脸,沉默不语,不想回答云经的问话。
“跟他废话什么?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叫人去毒害虹儿小少主。”
云络怒气冲冲地说道,伸手就想将杨宗名拉起来,却被云经拦住:
“有什么话咱们回到平沙云府再说,杨二叔毕竟是亲家,我们还得以礼相待才是。”
一行人便启程向平沙返回。
而之前,云章夫妇已经将杨霓裳叫到议事厅单独问话。
杨霓裳自知事情可能已经败露,决定来个一问三不知,抵死赖账。
果然,随便云章夫妇怎么询问,杨霓裳就是不说话,搞得云章一筹莫展。
云路母亲拿出蓝灵玉珠严肃地问道:
“霓裳,这珠子是怎么回事?”
杨霓裳看到珠子,眼神闪了闪,终于开口道:
“这珠子很多天之前就遗失了,我找了许久都未找着,怎么会在婆婆手里?”
“真是遗失的吗?”
云路母亲一字一句地问道,声音中充满威严。
“难道婆婆不相信?
我儿子刚刚从中毒中逃生出来,你们现在又审问我,你们要干嘛?
你们有没有想过,虎毒不食子,何况虹儿是我亲生儿子,我怎么可能给他下毒?”
杨霓裳一边说一边哭,极具委曲状态。
“如果你们不相信我,我可以死给你们看,只是你们如何向我父亲交待?
如何向我儿子交待?
如何向我夫君交待?”
杨霓裳惨然一笑,站了起来,一头就向墙壁撞去,却被眼明手快的云章一把抓住,封了丹田。
这时,从云游人客栈回来的云路冲了进来,一把抱住杨霓裳,向父母哀求道:
“爹、娘,求求你们看在虹儿还小的份上,放过霓裳吧!”
“路儿,你可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个人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否则法不依,规不举,国不成国,家不成家,何以服人?何以安天下?”
云路母亲一脸正色,语重心长地说道。 云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继续央求道:
“这些道理我都懂,只是莫愁现在已无事,虹儿也已经脱离危险,我不想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但求爹娘就此作罢。
如果实在要惩罚,就让我来承受吧!”
“路儿,你简直胡闹!
给我站起来!“
云章一声断喝,灵力一扶,就将云路托了起来。
云路还想说什么,却被云章打断:
“好了,你不用再多说,如果我们调查的结果证明霓裳确实有罪,那她绝对逃不过惩罚。
否则,我云章无法给螣蛇门交待,无法给云府上下交待,无法明秩序,正纲常,更无法在江湖立足,成为别人的笑柄。
如果她确实受了冤枉,我云章夫妇亲自给她道歉,亲自向杨家道歉,还希望她做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云章在忍了几十天之后,终于暴发出来。
对于杨霓裳,自从发现她吃莫愁的醋之后,就开始对她反感,及至发现杨霓裳有可能是谋害莫愁与虹儿的幕后主使,更是让嫉恶如仇的云章寝食难安。
“爹,娘,我已经动员莫愁离开了平沙,螣蛇门无需我们交待什么。
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们看在虹儿还小的实情,对霓裳宽大处理。”
云路见父母心意已决,自己难以改变他们的看法,只好退而求其次。
云章夫妇对望了一眼,心中暗暗叹息,自己的儿子心地太善良,以后肯定会吃亏。
“这样吧!我们根据情况酌情处理。”
云路母亲开口说道,还是不想拂了儿子的请求。
但没想到,杨霓裳却嘴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