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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明色的灯光下。
紫砂壶放在茶盘上,氤氲出的茶香在光晕下散开。
一双白净修长却仿若玉笋的男人手端着一盏瓷质小茶杯,原本挺拔如松的身形懒淡地靠在中式座椅上,叠着腿,静静坐着,另一只手轻轻敲着实木扶手,双眸深邃,似乎在茶香中酝酿着情绪。
门外。
站着两位保镖。
……
酒店另一层的一间房,两个鼻青脸肿的人被四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架着,周围站着许多凶神恶煞的人。
面前一位穿着深色夹克搭配白色西裤的矮个男人坐在椅子上,岔开双腿,弯着腰低头,饶有兴致的摆弄着手里的手持摄像机。
“赛连木…”
随口骂了一句,挑起眉,露出靠后的发际线及一双透着精明和狡诈的眼眸,盯着两个人瞧,
“你们两个哪个开始讲?”
“杨…老板我们……真的是混口饭吃……什么也不知道……”左边眼睛封喉嘴巴漏风的人哭叫求饶,“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是无辜的……呜呜呜呜……”
杨登奎低着头抿着嘴,嘴角向下,眼瞳向上挑,双手把玩着dv,紧盯着两人,片刻,收回目光,耷拉下眼皮,焦点斜向旁边的照相机、摄像机…
安静而压抑。
“草枝摆……”
忽然,抬起头,轻骂了一声后又挑起阴冷的眼瞳,抬手就把手里的dv砸了过去,“我甘羚羊!!!!!!”
碰的一声,dv直接砸在对方脸上,响起一声惨叫,旁边另一位满脸冒血的人吓得全身抖如糠筛。
“杨总饶命求求你求求你……”能看到裤腿开始往外淌水……
他们如何不知道眼前这位西北角头的威势啊??
“杨总,警察抓走的吴总保镖已经放人了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有问题。同时我已经让人打了招呼……警察那边我也派人在打听……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一位西装革履的律师模样的人走进来在杨登奎身边附耳,看都没看那两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
“把那几个处理这件事的人都带过来。”杨登奎没有理睬律师的话,反而冲着身边的马仔吩咐一句。
“好的奎哥,这两个白目……”身边马仔问。
“求求你奎哥……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呜呜呜……杨老板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杨登奎站起,冷笑的瞥了一眼两人,随手摆了摆,“既然给你们机会做人不做非要选择做狗。我听说……港岛那边管他们叫做狗仔,那就先关笼子里吧…”
“不要啊——”
两人歇斯底里的哭喊,可惜,杨登奎看都没看,伸手掸了掸白色西裤,错身,压低声音道:“替我给干事长传句话,今年的献金我多掏三层!让他帮帮忙…”
“好的,杨总。”律师点了点头。
“奎哥,那个女人怎么……?”马仔问。
杨登奎转头眯着眼,盯住马仔,“先让夏玉顺过来再说吧。”
夏玉顺是萧嫱的经理人。
“好的,奎哥。”
“顺便让他准备好礼物,吓到我的客人,不要赔罪的嘛?那个什么飞鹰三姐妹……领来。”
“我一定告诉他。”
杨登奎闻言,摆摆手,丝毫没当做一回事,目光盯着手下把那两个‘记者’哭天喊地的被拖走……
……
笃笃。
“大佬,阿文回来了。”肥成走进来,身后跟着自己那位之前被警察领走的保。
吴孝祖放下茶杯,主动站起身,朝对方走了过去。
肥成身边站着一位172左右的黝黑精瘦的男人,名字叫阮勇文。吴孝祖身边的保镖除了廓尔喀人外,也有华裔、越南人和潮州人。
眼前这位黑瘦男人就是越南人,罗东搵来的‘自己人’。
“辛苦了。”吴孝祖露出笑容,伸手捏住对方的臂膀。
“祖哥,这是我应该做的,本来这件事就是我们的责任。”阮勇文急忙道。
吴孝祖微笑的点点头,“一码归一码。如果真的出事,也是我自己运气不好。”转头看向肥成,“好好安排好。”
“放心大佬。”肥成颔首。
看着对方走出去,站在旁边的罗东则略有愧疚的道:“大佬——”
吴孝祖摆手。
“我回头让人安排一下他们去陆续去培训一下。这方面,他们还是略有不足。”罗东严肃道。
“薪水补助都安排好,不要吝啬。这种事也不要发生第二次。”吴孝祖没有反对。这次事情,这三个保镖当然有自己的责任!
但是也不能全怪他们。
这年代懂安保的实际上也不多这种事情需要专业训练才行,能打能拼不一定能做好保镖,尤其是专业保镖。
“往后你们平时也都要注意,这种事情不会少,其他事情更要担心。”
吴孝祖十分注重身边的安保,应该算是娱乐圈乃至港岛富豪圈首屈一指出入带保镖的人……
没办法。
吴卅亿从心啊
他可不相信这时候港台及国外地区的安全,所以他身边的保镖从来不离身,并且都拥有英属联邦颁发的枪牌,同时也都在港岛枪会备案。
他对安保的态度十分上心,基本都是有家室的人员。身边人员的薪酬在市面上也属于第一等水准。
这种安排在港岛属于蝎子粑粑独一份。
之前,大刘、彤叔他们还笑他喜好‘耍威风摆场面’,对此,吴孝祖微微一笑
等着过两年接受社会毒打,有人给你们上一课之后,你们就懂我吴·留亿手·小心使得万年船·孝祖是多么的靠谱了。
“好”罗东说,“我有枪友认识美国那边的专业人士,我安排一下。”
他也是九龙枪会的人,本身就是军事发烧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