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垚冷笑着和安娜那帮人拉开距离。褚莣觉着就刚才那两下带来精神上的负荷,远远超过这场比赛进行到现在对身体造成的消耗,只是克制了一下打杀蒋灏的冲动,就让他身心俱疲,这才发现剑眉星目和钱垚都已不知去向。
足球比赛,门将的状况如果不排除,是不允许进行比赛的,所以当用门将倒地不起的代价换来的延时,裁判往往是宽厚的。
吕帅既然要求整顿纪律,不知道会不会用重刑,两边阵营隔得老远,避免擦枪走火,被上面严打。就在隔着老远对视的时候,李冰最后一次换人正争分夺秒完成,被大师兄他们期待已久研究个底朝天的主力门将谭凰?在弹尽粮绝的处境下登场,生生浪费掉最后一个金子般宝贵的换人名额,接下来仅有的10个场上队员将毫无保障地暴露在对方11个暴徒面前,真是干一个赚一个,就算是红牌只要能干得对方倒地不起,再次也是兑子。
牛狮利忍不住问:“洪哥,你觉得现在形势咋样?”
“现在是白的想打4,红队想打2,短时间内谁先到,谁基本就赢了。”
牛狮利苦笑:“你老人家说的这是废话,现在只要他们找个跑不动的人把褚莣废了,10打9你觉得能不能稳赢?”
洪二没有正面回答:“你看,李冰急了,在给第四官员施压。”
和旧世界不同,第四官员是一专多能的剑眉星目。
李冰急道:“这样能叫足球比赛么?”
剑眉星目笑:“这是披着足球比赛外衣的死斗。”
李冰怒道:“你们这是有意偏袒。”
剑眉星目仍是好脾气的微笑:“李指导,到这步田地,你的轻敌才是最大的锅好么?因伤退场这种事对双方来讲,再公平不过,贵队在宋朝本来就是球风刚猛著称,这种战斗模式一定要说偏袒,不知道偏袒了谁。”
李冰见他还在笑,嘴上还坚持说着不好笑的笑话,反而不寒而栗不敢再说,在那苦思对策。现在最头痛是不能换人,半场的布置与现实比对现在来看有严重偏差,谭凰?人微言轻,指望他在这个人心惶惶的节骨眼去传话,只能动摇军心。既然人已经没法换了,想要有点什么指示只能言简意赅地在死球情况随机找人传达,找到的人能理解成什么样都不提,他能传达成什么样实在堪忧,其他人的理解力更是不抱指望,现在自己能做的不比一个球迷一个键盘侠强多少。
褚莣开始施压:“金哨,你再这样姑息他们,还怎么踢?”
吕帅冷笑:“你还真以为八号那是黄牌动作?”
褚莣没好气道:“他们现在明摆着就是要把我弄下去!”
吕帅答的异常光棍:“你只能自救,我最多事后给红牌,你没躲过起不来也等于红牌。”
此言一出,褚莣也给气得浑身发抖,偏偏人家说的是实情。
乘着这次费时略久的死球,白衣的前方小分队碰了个头。
蒋灏说:“大爷说具体事情猪拿主意,所以你说,现在这种情况要不要找个人把褚莣直接做了?部位我可以清楚地给你们说在哪。”
这是大家的心声,秦舛问:“弄肯定是要弄,关键哪个去呢?这么明显的,金哨肯定要红牌。”
蒋灏直言不讳:“谢队吧,他已经完全跑不动了,下去了,我们其实没差。”
谢衲先还在喘气,登时紧张起来,不知道该不该说出真相。
白筑摇头:“不急,现在大家情况都说不准,下一刻倒谁也不一定,乘着他们现在无人可换,束手束脚,减一个谢衲的点划不来。”
“你说了算!”
说完,蒋灏走到谢衲跟前轻拍一记以示歉意:“谢队,得罪了。”
谢衲不由地松了口气:“该的,但是我缓一下还能行。”
蒋灏竖起大拇指,为他比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