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构陷了,这不是大人你向我传达的意思嘛。”晏成雪满脸无辜之色,看起来倒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乔家公子已经暂时收押大理寺,我若真是无端构陷于乔家公子,那到底是大理寺无能还是我本事过大?”
“你一个傻子能有什么本事。”监牢下意识就想说出这句话,可是及时止住,没让自己说出有辱大理寺的事。
可是不说话,又等同于默认了晏成雪没有构陷乔韫之事,这样一来便等同于直接反驳自己方才的话。
一时间,监牢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说什么都不合适。
至于乔凝绮……
没等乔凝绮说话,晏成雪便看向了乔凝绮:“乔小姐的大度恕我不能理解,也不能做到向你这般。”
晏成雪的话中仿佛带了刺,足以将人伤的体无完肤:“毕竟可不是谁都是你乔大小姐,非得等到尸骨都凉透了才拖个梦申冤。”
话落,晏成雪抬步离去,半刻钟也不愿意再呆在这。
“你……”到底是理亏的一方,乔凝绮徒有悲愤之心,却没有悲愤之举。
也卡在此刻,晏成雪的声音传来:“乔大小姐与其在这责难于我,倒不如想想如何拯救自家弟弟,否则到时候啊,可是连个惺惺作态的名头都没有。”
这话可是不无讽刺,自乔韫入狱以来,乔凝绮虽是去了一次晏府要给晏成雪赔礼道歉,可是除那一次同乔韫有关外,她做的在无其它。
别人不知情,尚可以说她伤心,还没来得及反应,可是乔凝绮自己知道这几日她做了什么,是以晏成雪的话音落来,于她看来,除了讽刺再无其它。
及此,乔凝绮暗暗捏拳,眸中戾气横生。
监牢也因方才而感到不舒服,当晏成雪离去,他也便离去。
待到牢房中只剩乔凝绮同乔韫两兄妹之际,乔韫终是开口唤开了乔凝绮。
“姐……”乔韫的面上复杂一片,“其实晏成雪她方才并无恶意。”
“够了。”乔凝绮狠狠打断乔韫,历声反问,“她那样还不算有恶意吗?”
乔韫抿唇,片刻后才道:“她只是来告诉我,此事她愿意不追究。”
随着乔韫的话音落下,乔凝绮的面上出现些许怔愣,可也尽是片刻。
“她若真的决心不追究于你,何苦来告诉你?她此般,不过是想夺得你的好感,好离间你我二人的关系。”
乔凝绮将话说的掷地有声。
乔韫苦笑:“姐,我怎么觉得你对晏成雪很是有意见,你见到她总是绷不住情绪,一点也不像我那个温柔知礼的姐姐。”
乔韫相信自己的姐姐不假,可是乔凝绮那掩饰不住的对晏成雪的敌意,乔韫想忽略都难。
“我对她从未有敌意。”只一言,乔凝绮转身,没再看乔韫一眼。
“你放心吧,我跟爹娘会用力将你救出来的,不会让你吃太多苦。”
乔凝绮的话非凡没有安慰到乔韫,反而还让乔韫的面上染上了一抹沉思。
“唉……”乔韫哀叹一口气,随即深深看了眼乔凝绮离去的背影,“姐姐……这是最后一次了。”
一句话,说的没头没脑,所幸无人听见,也便不需要花费精力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