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妮子,真是越来越奇怪了,突然被提及的房二,完全一脸懵逼。
这有他什么事?
他是无辜的!
沈安的视线内,渐渐出现了房二的身影,他是从后排逐渐移动过来的,本来他已经被国子监的学生拖住,各种闲聊,突然听到杨金金的话,迅速摆脱了他们,和陈湘他们凑到了一起。
“金金娘子,你也不必托大,就算是房二坐到你的对面,你也不见得能赢得过。”
眼光一瞥,他就看到,不远处,房二已经伸起了大拇指,那脸,笑的像菊花似的。
他当然高兴啦!
当然支持啦!
得罪人的事情全都让他来干了,要不是他们都等着开赛,没办法跟他一个劲的计较,像杨金金这样的刁蛮女人,是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吃亏的。
房二没想到,这比赛刚一开始,他就讨得了一个头彩,虽然同学之中并没有给他喝彩的,但是,他已经把场内的欢呼声全都照单全收,只当是他们是赞颂自己了。
这人啊,有的时候就要有房二的这种乐观精神,虽然并没有人夸他,但是他的自我感觉一向良好。
以至于,他的名声都已经这么差了,他居然还可以每天美滋滋的,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四处闲逛。
吃吃喝喝,游猎吃酒样样都不耽误,那些嫌弃他没学问的学生,也并不会把他开除出圈子,照样可以和他混在一起。
只要不谈正经事,房二就可以是最好的玩伴。就比如现在,人家一个个的都注意着沈安的动静。
就等着沈安行令了。
所谓行令这件事,当然是大唐赛诗会之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差事,而且还不能由比赛的双方担任,只能由第三方的人来担任。
自从安排了他们两人赛诗,沈安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行令人的这个差事必须是他的。
也不能安排给别的人,其实,行令并不是太难的事。
题目只要风雅,有意境即可,不必特别的晦涩。
他稍微动了动脑筋,就想到了几个好点子,如今,他坐在李治和杨金金之间,他两人针锋相对,他却自信然然,毫无紧张之感。
“既然二位都没有异议,那我就开始行令了。”
“古来有说法,美人如娇花,好汉爱骏马,今日,两位齐聚一堂,一位是英气勃勃的好郎君,一位是草原归来的娇俏鲜花,所以,我斗胆出两个令,一个是花,一个是马。”
“二位请看,”他抄手一指,就在他的身边,已经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香炉,其间燃着一支檀香,已经烧了一大半,剩下的一点点就是给他们预留的。
“待到檀香燃尽,二位就要对出一套工整的五言诗来,要符合格律,词句优雅。”
“可以先写下来,也可以即兴朗诵,只要让在座的各位看客都能够知道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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