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在前边拿着斧头一路砍树,柳叶和冬霜一左一右。柳叶牵着两匹马。
“什么人在那边?”有人出声喝问。
这三人散开,分别躲在大树后面,有脚步声朝这边走来。脚步声停住,四周除了风声,还有几声鸟鸣。
“没有人。也对,谁没事往这边跑。”随着话语脚步声远去。
越往上走,气温越低,能见度越来越低。遮天蔽日的树冠挡住阳光。一阵腥风吹过来。江遥站住,柳叶和冬霜取下弓箭。
三匹骏马有些焦躁,蹄子在地上刨动。一只老虎从林中窜出来。江遥和冬霜同时飞身而起,两人站到老虎身上,柳叶牵着三匹马躲到树后。
两柄利剑削皮剔骨,从老虎前部和后股穿下去。江遥和冬霜跳下去,老虎拖着重伤的身体走了几步,一头栽倒在地上。
虎骨虎皮的三人无暇顾及,继续向上面赶路。登上山顶天色已经黑了。山顶风大,人和马匹站立不稳,山顶有积雪覆盖,耐寒的松树挂霜披雪。
翻过山头就是敌人的境地。朦朦胧欧地能看到山体的轮廓。其他的什么都看不清楚。“遥哥哥,我们连夜下山。”
柳叶提议,虽然有风险,总比白天下山随时要躲避吐蕃士兵好一些。黑灯瞎火地,吐蕃士兵不可能连夜巡查。
江遥“好,我们互相跟紧点。”
三人鱼贯往山下走去。下山比上山还要费劲,尤其是黑天,不能打起火把,只能靠感官去感受周围的情况。
江遥在前面,柳叶用绳索将自己和江遥绑在一处。冬霜紧随其后。冬霜出声请示“公子,我点亮火把。黑天吐蕃士兵见到火光也不敢冒然袭击。”
江遥闻言,从怀里掏出火石,点亮火把。火把很小的一支,只能照亮身边几步远的地方。下山的速度倒是快了不少。冬霜在后面手持火把。
柳叶跟在中间,时刻警惕江遥那边的动静。一支箭破空射向火把的方向。箭法很准,江遥侧头躲过箭矢,手中的火把随即熄灭。
一群人点着火把往这边靠近。队伍没有声响,只有脚步踩在枯枝上的声音。三人屏息静气地躲藏在树木后面。
没有人,一行人继续朝他们靠进。一共是二十人的分队。树木后面箭矢飞出,走在后面的十来个人中箭矢倒下。前面的人手举火把,待要发出信号,江遥三人已经手执宝剑窜出来。
撤退,撤退,报信,他们嘴里叽里咕噜地喊叫,三人也不搭话,手起剑落。敌军的人头落地。柳叶捡起火把,清点人数,逐个上前补上一剑。
江遥动手剥掉敌人的铠甲,“换上。蒙混过关。”
铠甲上还有新鲜的血迹,三人顾不上这些,迅速地套上铠甲。
“没有活口了。”柳叶收起宝剑,“我们加快行程。”
三人皆是手举火把,加快下山的步伐。一旦天亮敌人发现哨兵不归还,会来封山查找,到时候不好脱身。
穿上铠甲身体笨重多了。拂晓时分,三人来到山脚下,他们躲藏在灌木丛中。查看敌人的情况。
山脚下有敌人的营帐,距离山脚不远的地方。营帐很是分散,此时还未能起床,营帐外有哨兵在走动。
三人上马大摇大摆地从营帐外面经过,他们身穿和吐蕃士兵一样的服装。哨兵并没有在意,以为是山上的士兵下来换防。
前面的毡房像是云朵一般在草地铺开。有牧民起来挤牛奶,三人在草地纵马驰骋,还是挺显眼地。
没办法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他们三人穿着打扮是藏族人是士兵,可是坐骑却是千里良驹。
草原辽阔,没有可以藏身之处,一望无际的视野让三人很是头疼。三人纵马跑了一天,也不知道是凉州的哪个境地。一队士兵在草地上纵马围猎。
江遥三人勒住马缰绳,迟迟不敢动作。对方扬起手臂对他们喊道:“你们是哪个部落的?”
冬霜:“问咱们是哪个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