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回来见不到宝钏,只是隔着一道高墙。残酷的现实却是,一道冰冷的墓碑,已是阴阳两隔。
江遥跪在母亲坟前,当年是宝钏和他送别母亲,而今宝钏长眠地下,“母亲、宝儿你们在另一个世界相聚。”
王夫人说起宝钏亡故,倒是讳莫如深。并未见到亲人逝去的悲伤之情,而且家里人似乎不愿提及此事。
“母亲,孩儿两年追凶,终于手刃仇人,您可以含笑九泉。”
他跪在母亲墓前,“可是您会怨我没有照顾好宝儿吧?”墓地芳草萋萋,松树亭亭如盖。
墓碑上宝钏去世时间大和九年九月,他走了三个月之后,宝钏香消玉殒。
那个娇俏可爱的女子,那个视他如手足的女子,那个惊才艳艳的女子,怎么就去了?
他很后悔当年为什么急着报仇,十四年都等了,他就再等上半年。有他在身边,宝儿也许不会走。
秀英和江遥前后脚回客栈,江遥不似平日和他们玩笑,“回来了。”他简单打个招呼,回到自己房间,再没出来。
“江大哥,吃饭。”秀英推推房门,没推开。
里面江遥说;“我不饿,你们吃吧。”房门依旧没开。秀英纳闷,江大哥把自己关在屋里干嘛?
包渡摆好碗筷,看到秀英自己下楼,“公子呢?”“
要不你去看看,江大哥把自己关在屋里。”秀英坐下,眼睛往楼上瞅。
“咱们先吃吧。”包渡埋头吃饭。两个人也猜不透他这是咋了。
跑大半天,秀英可是饿极,吃饱饭,秀英给江遥定了饭菜,送上楼去。“江大哥吃饭吧。”
江遥双手枕在脑后,盯着房巴看,似乎要把房巴看出个洞来。
听到秀英在门外喊,下地打开房门,秀英一脸审视地看他,江遥堵在门口。
秀英探头往屋里瞄两眼。“哥,你不舒服?”秀英收回视线,一脸关切地问。
江遥接过托盘,“还有什么事?”他语气冷淡,明显是不想有人打扰他。
江遥下逐客令,秀英摇头。江遥随手关上房门,把秀英关在门外。
秀英站在门外,耳朵贴在门上,听一会。什么动静没有,江大哥吃没吃呀?秀英琢磨,但是又不敢再次敲门。蹑手蹑脚地离开。
自打宝钏出生,母亲都是可着宝钏喂,江遥捡漏。六个月之后江遥以辅食为主,你想他一个男孩子,那点他吃不饱。
母亲总是对他说‘这是妹妹,你要照顾她。”他其实也蛮喜欢这个粉嫩的小宝宝,他两穿同色系的衣服。
“这两个娃娃是菩萨坐前的童子转世吧?”“好可爱呀。”人们都喜欢逗哄他两。
“遥哥哥,”宝钏喊他。
“你是要哥哥吗?”江遥领着她,“哥哥带你玩。”
他跟随师父学艺之前,他和宝钏形影不离,出则同行,入则同息。
他们就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母亲希望他们永远相互关爱,可是他辜负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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