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 傍晚时分,红男爵坐在了林锐的对面。林锐被困在一个狭窄的囚笼里,囚笼的半截被泡在了水里。
“怎么,他还是没说?”红男爵皱眉道。
“没有,我从没见过这么能熬的人。通常这些手段用出来,铁人也受不住,这个家伙简直不是人。我怀疑他是不是做过手术,切除了某些痛觉神经。”一个秘社的大汉忍不住小声道,“要不然待会儿我们再试试?”
“不必了,经受了这么多酷刑还不开口,只有一种可能。”红男爵摇摇头道,“他接受过极端残酷的反刑讯训liàn,能够用一种心理暗示来达到迅速的自我催眠。从而使得自身对痛苦的承shou能力达到极限。如果是这样,你们怎么试都没用。”
“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个秘社的大汉一阵摸不着头脑。
“审讯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世界各国都曾经研究过,如何使自己的人更能经受酷刑。有药物方面的,有心理方面的甚至包括你说的那种手术。但真正能够做到极致的,没有多少人。”红男爵笑了笑看着满脸湿漉漉的林锐道,“看来我们运气不错,遇到了一个。”
林锐努力睁开眼睛看了看他,低声道,“任何人都无法征服另一个人意志。刑讯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他被殴打得很惨,一只眼睛几乎肿得睁不开了,身上还有多处瘀伤。
“放心,我不会杀你,我留着你有用。”红男爵笑了笑道。“我已经知道沃尔曼的兵力不足,所以我的人刚动身,他们会设法迂回绕行,奇袭纳尔伊城的后方。一旦这个战术目标达成,你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
“你企图把沃尔曼的武装逼进纳尔伊城西南角。围而歼灭。”林锐艰难地道。
“是的。”红男爵耸耸肩道。“但你只猜对了前半段,而没有猜对后半段。我会告诉你的那些佣兵队员们,你在我们的手里。如果他们帮我杀了沃尔曼,我就放了你。而如果拒绝,那么我就当场枪毙你。”
“你想用我要挟他们?”林锐冷笑道,“没用的,我们知道自己选zé了这一行就会面对什么。就像一个朋友说的,任何一个人的死亡都在所难免,所区别的只是何时何地……”
“话虽如此,但是我依然期待看到他们的表情。说实话,这可真是一个很难的选zé。是牺牲和自己朝夕相处,可以命相托的战友,去保护一个该死的非洲小军阀。还是暂shi牺牲一下公司的信誉和职业道德,干掉原本应该保护的目标。这是一个值得考的问题。”红男爵忍不住一阵大笑道。
林锐沉默了。他知道红男爵的用心了。他想利用自己来制造矛盾,逼着沃尔曼的武装出现内乱。黑岛公司的佣兵和沃尔曼之间的分歧,还有黑岛公司内部意见的分歧。这无yi会给正在困境之中的沃尔曼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