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年底了,她还想着从二房手中,讨几件首饰呢。
讨?
脑海中猛然迸出这么个字眼,恨得老钱氏直磨牙。
想当年,家里银钱虽然不多,但全在她手里握着,即算是亲儿子要花一个铜板也要与她好声商量,那时的她腰杆子挺得直直的,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可现在倒好,死老头子做主,把公中银钱分了出去,两儿子有了私房钱,再不用看她的脸色,一个比一个硬气。
反而是她,手中只有几个零花钱,想要点好东西,还要饶着弯子的算计,更不敢跟老二闹翻了,就那犟驴的性子,惹恼了他,往后丁点好处别想沾。
银子!
银子!
若全家的银子都在她手里,哪用受这么多闲气?
儿子也好,儿媳也罢,还不是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老钱氏也不全是傻的,知道今儿这事是叶来银搞出来的,然后稍一动脑子,就知道她的犟驴性子的儿子,是心疼他媳妇呢。
哼,又不是什么大家少奶奶,一点活计还做不得了?
老钱氏气哼哼的扫了眼王氏娘俩一眼,酸溜溜的说道“老二搞了这么一出,不就是因着她娘俩吗?还真是疼媳女疼闺女啊!
即然不舍得两人干活,那也好办。
你们二房不是有银子嘛,有本事就买上两个下人,替你媳妇闺女做活。反正,老娘一把年纪了,没得给你们一群小辈做饭的,也不怕天打五雷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