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的钱嬷嬷等了几秒,见贺家明没有说话,身子略弯了弯,低声道“上次多谢五少爷帮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五少爷有什么事直管吩咐老奴。”
贺家明还显稚嫩的俊脸阴沉得差点滴出水来,冷冷的道“本少爷给钱嬷嬷解了后顾之忧,还道嬷嬷能将心比心,却原来嬷嬷没有这个心。”
刘柱子那个狗东西,可是花了他足足五百两银子,才从赌坊里捞出来。
要不是动用了些人脉,怕是银子花的还多。他月例不多,好不容易攒了点私房钱,全给那个狗东西填了坑。还欠了同窗一个人情。
要不是这个老货手里握着个大秘密,他可没长一副慈悲心肠搭理那种狗东西!
当时这老货找来说了那些话,简直晴天霹雳把他击溃!心慌乱成麻,不得不为了堵住这老货的嘴,真金白银的拿出来。
当时不是不想杀人灭口,只是这老货是她母亲陪嫁,深得母亲信任,就怕一个不慎露出马脚,这才生生忍了。
但他的银子也不是好拿的,料想这老货也明白,万一当年的事情暴露出来,她们母子不会有好下场。现在先稳着她,总会找个机会让她悄悄消失。
当年那丫头即是这老货抱走的,就让这老货亲自解决了。
钱嬷嬷有些不敢相信的抬起头,贺家明嘲讽的冷笑“刘柱子最近可还安分?听说前两天又偷偷摸摸的去了堵坊,这堵场可是县太爷小舅子开的,我与县太爷家大公子素来交好,要不要给堵坊掌事的打个招呼再也不放他进去?”
钱嬷嬷眼珠子转了转没有说话。
“刘柱子爹去的早,就留下这一个儿子,要是有个好歹嬷嬷可就没人养老了。我也是好心怕他再欠下堵债,被堵场的人砍了手脚或取了性命,恐怕是嬷嬷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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