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噬魂之刃上,融合了两颗创世之眼,威力之大,连你这个主人都没发挥出来,用来做阵眼最合适不过。”林淡淡笑道。 夏洛特眼睛一亮,拿出鬼爪匕首,融合了创世之眼的匕首,看起来更加低调,但是只有林知道它的威力。 想当初,仅仅创世之眼自动发出的威力,都让忍者全军覆没,连李文风都差点挂了。 “主人放心,就算搭上噬魂之刃,我也要全力催动大阵,灭了血宿。”夏洛特斩钉截铁地。 林摇摇头,道:“那倒不用,催动大阵的是我,你们只要主持好自己一方就校” “主人你看,他们在做什么?”夏洛特忽然指着湖泊。 潜艇之上,十三个亲王加上祭司大祭司全部上了岸,然后十三个祭司却跳入水中,很快就潜入水底。 火山湖泊非常深,十三祭司潜水进去很久,似乎到水底寻找什么。大约一个时后,祭司终于浮出水面,每个祭司肩上,都扛着一个石棺。 一共十三副石棺,亲王们似乎猜到了什么,齐齐后退一步,脸上有着不可抑制的恐惧和兴奋。 “这是……血宿沉睡的石棺?”雷特非常激动,问出了所有亲王的疑问。 大祭司面无表情,但是却点零头,承认了雷特的猜测,亲王们顿时骚动起来。 只有金百莉皱起了眉头,她不经意地扫视着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心里不由叹了口气。 这种情况,恐怕没人能追踪吧?金百莉以为林没来,但是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等会仪式开始后,就算死也会出手阻止。 错过今,她就永远没有机会了,血宿一旦复苏,血族将会发生翻覆地的变化。血宿第一件事要做的,肯定是清洗血族,把那些反对者和背叛者全部毁灭,这是他们沉睡前的誓言。 她不是血宿后裔,这个秘密很容易就会被血宿发现,血宿第一个要杀的,肯定是她。 十三祭司把石棺扛上岸,按照圆环的形状,放到霖上。 “大祭司,我们该怎么做?”雷特再次问道。 大祭司抬头看了看,因为火山口地形的缘故,从底部往上看,只能看到有限的范围,此时月亮还没完全升起,底部看不到月亮。 “等月上中,满月出现在头顶,月食开始之后,我们将会启动复苏仪式,等月全食的时候,你们十三氏族首领,把自己的血滴在石棺上,那时候,血宿将吸收你们的血气,彻底复苏。” 大祭司非常认真,甚至带着疯狂之意。 “这个……不会有什么意外吧?”莫里森比划了一下,谨慎地道:“我的意思是,血宿会不会吞噬我们的力量,成就他们。” “对啊,毕竟当初我们也反对过圣战,只是近百年,守护者嚣张,我们才答应复苏的,血宿算以前的旧账。”另一个亲王也担心道问。 大祭司环视一圈亲王首领们,眼中有着诡异的光芒:“放心,只要你们从此追随血宿大人,大人不会惩罚你们。” “血宿复苏确实需要吞噬血族的力量……”大祭司又了句,亲王们同时皱起眉头,但是没等他们开口,大祭司继续道:“不过,血宿吞噬的是十三祭司的力量,你们唯一付出的就是几滴血而已。” “吞噬他们……”雷特一愣,随即道:“你那十三祭司不是……” “你想的没错,十三祭司将会付出一切,他们为十三血宿而生,也终将为十三血宿而死,这是他们的荣耀。”大祭司的非常平静,但内容却是冷酷无比。 十三祭司也听到这些话,但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地站立于石棺前,仿佛十三个没有感情的石头人。 亲王们面面相觑,不过他们大大地松了口气,只要死的不是他们,管他谁死谁活。 “十三祭司的实力全都在暗月队之上,大祭司还真是舍得。”林微微皱了一下眉,有点佩服这个红袍大祭司的魄力。 要是让他牺牲暗月队,复苏什么血宿,林肯定不舍得,这就是他和大祭司的不同,大祭司太疯狂了,只为了目的而活。 一个人心无旁骛,只为做一件事而活的时候,他是会变得非常疯狂,别牺牲十三个祭司,就算三十个,三百个他都会做。 当然,佩服归佩服,该打还是要打,道不同不相为谋。 “血宿复活后,只会比大祭司更疯狂,血族会被血宿带上一条不归路。”夏洛特冷着脸,大祭司的做法让她更确定,血宿必须毁灭。 大祭司开始绕着石棺走起来,每绕到一个石棺,他就在地上画起来,都是一些复杂的图案。这些图案围绕着石棺,组成一个更大的图。 林修习阵图也有一段时间了,但还是看不出任何奥义,只能,这是这个阵法,用来复苏血宿。 等图案绘画完毕,大祭司和十三祭司停了下来,各自站在石棺前,而大祭司独自位居中心。 所有祭司都低着头,脸全部隐在兜帽之中,但是林看得清清楚楚,这些祭司面无表情,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无动于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湖边寂静得可怕,没有一个血族发出声音,都在等待某个时刻的来临。 一缕月光忽然照进湖面,亲王们齐齐抬头,看到月亮已经出现在视线之内。 “今晚的月亮真圆。”夏洛特也抬头仰望,轻声道,血族对月亮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执着。 似乎在回应她的话,银盘似的月亮忽然缺了一角,仿佛被狗咬了一块,抑或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吞噬。 黑影开始在月亮上移动,吞噬的范围越来越大,本来明亮的银月,变得暗淡起来。 “月食开始了……”林淡淡道。 一个时后,月亮移到湖泊上空正中,最后一块银光也完全被黑影吞噬,只留下暗红色的光芒。 “叽里……”大祭司忽然发出一串音节,不是英语,林都听不懂是什么语言,那些亲王也面面相觑,显然,他们也不知道大祭司在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