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后。
温汐已经把皮肤都某种植物果子的汁水磨成淡紫色,加上她本来就有伤,已经可以以假乱真。
她牵着小男孩儿,男人抱着自己的女儿,四个人一条狗从果园里出来。
今晚月黑风高,这里又是偏僻村庄,每一处看起来都十分惊悚。
村庄并不算落后,每家每户几乎都是小洋房,道路也十分通畅,就是一片死气沉沉,偶然才有几家是开着灯的。
温汐牵着小男孩,手心里逐渐冒出冷汗。
因为她忽然听到丧乐,越来越近,就在前方不远处。
那家大门敞开着,一楼打着惨白的灯光,一阵阵凄厉哀乐传出来,听得出是一个人吹的,水平并不高,断断续续,哀婉凄凉。
“快点走,别看,这家最邪乎。”男人在她耳边低语。
温汐抓紧了小男孩儿,从最边上走过去。
没想到,由于她走地有点快,小男孩儿脚步迈不上,一不小心跑起来就踢到了一块石头,发出不小的声响。
恰好,哀乐没有吹响,里头的人立刻跑出来。
“儿子!儿子是你回来了吗?!”
跑出来的妇人浑身暗紫,面目全非,温汐只看一眼就被吓得双腿一软。
这才是真正的感染者。
和她想必,他们身上的紫色实在太浅,一看就看出不同。
双方陷入短暂的几秒僵持,没有人说话。
就在这时,屋里面传出来急促的脚步声,没一会儿,就跑出来三个感染严重的男病人,几个人用一种十分凶狠且病态的目光看着他们。
小男孩儿朝她身后躲了躲,温汐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要哭的语气问他们,“你们知道哪里有药么?我们快疼死了……”
声音虚弱无力,眼神里饱含绝望。
那张嘴的男人忽然放松脸部肌肉,没有说一个字,拿着针筒走回屋内,披着一身的绝望。
不多时,那几个人也走了回去,哀乐重新响起。
温汐几人快步跑远。
男人跟她说,“这一家是我们村的病源,就是他们把全村人都感染了!”
他说话的时候,满目都是恨。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温汐回头一看,便见到刚才那几个男人正冲他们跑来!
“遭了,他们肯定是发现了,快跑!”
温汐身上有伤,孩子也跑不快,没多久就被那三个人追上。
好在还有战歌在,能抵挡一些。
结果却因为闹出了动静,把村里的感染者都惊醒了。
一个个从屋里头出来,步履不稳,双肩一高一低,走路姿势都像电影里的丧尸。
他们并非失去了理智,眼神清清楚楚,充满了对这个社会不公的怨恨,而现在,他们就要将这怨恨报复在温汐几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