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缓要带的“东西”竟然是言然,在场的其他三人有些意外,李岂和袁薪地看向时寒,想着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时寒看了一眼温缓,又看向言然,说了句:“先把周晓帆叫进来。”
言然深谙做实习生的道理,利索地去网络课把周科长叫来后,才老老实实坐在一边旁听。
五位科长稍等了一会,就见电脑模拟图像终于结束,电脑根据旁边拜访的头骨,模拟出来了一个大概面貌。
李岂翻开手上的资料一对,确定就是他们锁定的人。
照片上的女人长相清秀,眉目之间很有气质,应该是个有不错家教的人。
周晓帆立即打开平板,三两下就找出该女子的资料,说道:“李迎玫,甲市人,悦园公寓6栋503住户,原腾升金融总经理,半年前因生产告假,三个月前与公司辞职,之后再没有工作,现为家庭主妇。”
他说着,资料往下翻看,继续说道:“不过死者很有经济头脑,不管是休假还是后来辞职,她都有关注金融债券,还做了一些投资,账上资金不少,嗯……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劲?”李岂盯着周晓帆,心里嘀咕,这小屁孩能不能一次性把话全说完,怪让人着急的。
周晓帆将平板面朝其他人,说道:“她的资产从半年前就已经有异动,资产大部分转移是从三个月前开始的。我查了一下,她的资金流向基本去了同一个账户。”
“她的丈夫。”
周晓帆还没说话,办公室里就有人替他回答了。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言然正意味深长地看着桌上摆着的死者头骨,李岂更是和温缓面面相觑了起来,他俩本来就将信将疑,但巧合太多,言然难道真的有古怪?
言然意识到许多目光盯着他,立即说道:“这不是我看到的,我也不是随便就能看到那些东西。”
李岂挑眉问道:“那你怎么知道?”
言然揉了揉鼻尖,悻悻说道:“这不是社会新闻热点吗?”
李岂撇了撇嘴,他还真的以为言然这样也能通灵。
随后他看向周晓帆,“你继续。”
周晓帆点头,继续翻找资料,在看到结果的时候,也愣住了,很是奇怪地看了一眼言然,随后说道:“死者的资金确实都流入了她丈夫的户头,而且死者的丈夫高穹最近牵涉到了一起金融案件,这个案子就在刘队手里。”
如果他没记错,前几天刘队还想把这个案子塞给李队来着,不过被李队拒绝了。
一听到刘臻,李岂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为了破案,我忍!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他说着,一边往办公室外走,一边拨通刘臻的电话,没多久,外头办公区就传来李岂骂骂咧咧的声音。
言然看着头骨好一阵,似乎有些出神,他总觉得自己能看到什么,但又好像和那个感觉有一些隔阂,久久不能突破。
温缓伸手在言然面前晃了晃,见言然不搭理他,他转身便走向时寒的办公桌,看着桌上的头骨咋舌。
时寒正盯着发呆的言然,听到温缓的声音后立即移开视线看向他,问道:“怎么说?”
温缓比划了一下头骨上的痕迹,说道:“凶手用刀划伤死者的面部,有几刀甚至划到了死者的头骨。一般这种毁坏他人面容的极端行为,大多数是在宣泄某种情绪,可能是嫉妒,也可能是不满,可能是为了隐藏她的身份,也可能是为了……自己的愧疚。”
时寒低眉想了想,有些不明白地问道:“愧疚?为什么?”
温缓摊手,悠悠说道:“圣经说人有七宗罪,色谷.欠、暴食、贪婪、懒惰、暴怒、嫉妒、傲慢。当这些情绪到达极端,人图一时爽快,留下的是久久的空寂,就会开始惭愧自己。”
温缓看着头骨上的划痕,每一道都很重,下刀沉,划的时候也是重手,于是他假装握着刀,模仿凶手的样子,突然潸然落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但都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我才会这样的!”
言然看着温缓的动作,突然感觉有什么从头骨中跑出来,却又想被禁锢了一样。他猜想这部分的回忆他看不到应当是因为凶手在划伤李迎玫面容时,她已经咽气,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只知道喊冤,但实在内容说不上来。
——
刘臻屏幕上难得出现的电话号码,寻思着李岂今儿个是转性了?纳闷着接起了电话,却得到了他手上的嫌疑人竟然也是ICS的嫌疑人。
“这么巧?”刘臻很是不解,刚从他手上转走一个死婴案,现在又转一个金融案,这么赶趟?
李岂很不耐烦地回答:“谁想要这种巧合啊!你下午把人带过来,我们问完话,要是没什么关系就不转交了,你原路再把人带回去。”
这种倒霉的事,是个人都不想挨着,但总要有人上前顶着,大概他们ICS就是这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