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青竹没有再开口,周从安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默默的洗漱。
青竹站在一旁,任由周从安自己动手。视线落在地面上,不由有些失神。
从很久以前,青竹被正君派来贴身伺候周从安时,正君就隐约有让他成为她的人的意思。他本很小开始就一直在正君的身边,感恩于正君的照顾和垂怜,便毫无二心的侍候着她。慢慢的周从安长大了,他也年龄大了,但周从安并没有收房的打算,他本就对她没有什么男女之情,觉得最后这件事应该就不了了之了。
没想到不久前,正君找他,再一次说起这事。却道,她一门心思读书,在情之一事上没开窍,让他主动一些。她一向听他的,府中的人都看的出她喜爱他,依赖他,他被她收房那不是迟早的事。
有时候,他也觉得成为她的侍郎一定不错。但是他知道自己喜欢是喜欢她,却不是男女那样的喜欢。他想要喜欢她,可是每每站在她的面前,看到她比男子还精致美丽的容貌,堪比男子般温和软糯的性子,他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正在洗漱的周从安那里知道她眼中勉强算正常的男子对她的感觉评价和大多数男儿一样。如果她知道,定啧啧叹一句,这传统文化思想就是这么强大,轻易不可动摇啊!
周从安整理好后,在青竹的陪同下向客堂而去。
周从安来到客堂,一眼便瞧见客堂里正悠闲的坐着一人,身着白衣,身形高大,五官英气俊朗,手拿一把风流折扇,端端是一副英气逼人的模样。
这女子的长相便是这地方好女子正常的模样了,也是所谓的闺中男儿的梦中情人,人人喊嫁的对象了。
看着她来,眉目一挑,嘴角上扬,手中折扇一晃,一副风流纨绔装逼的气息扑面而来。
周从安嘴角动了动,心中无奈,关于男女体型性格颠倒,她还是没有完全的适应啊!
“表妹,昨日可睡的安好?”堂中的人也就是她表姐谢长梦从椅子上起身,摇晃着她据说是彰显儒雅风流气质的山水图折扇向她走来。
“多谢表姐关心,睡的很好。”周从安见过谢长梦好几次,也大概知道谢长梦的性子。以谢长梦那有些不着调的性子能无缘无故这么关心自己这个表妹才有的怪呢?第一次带众多男子来,怕也是来凑个热闹笑话笑话她这个读死书的书呆子,后来也就拿她当幌子。她听到过一些传闻八卦,心里大概也猜到谢长梦最近几日频繁来周府的目地。
最近当朝退休的赵老太傅事隔三年再次收学生,听说还是最后一批。一向不怎么着调的谢长梦一时脑热就给惦记上了。
但惦记上没用,要想成为赵老太傅的门生可是比考进士还难。家世,学识,品行,缺一不可。虽要求很高,但还是有许多的人想成为她的门生,一旦成了她的弟子,学识见地更上一城楼不说,走上朝堂被皇上赏识重用的几率那可是非常的大。
而谢长梦不说他的品行如何,光是家世背景这一块她就过不去。她家母亲是商贾,其它亲属亦没有人为官。唯一有的,也只有她父亲夫家的人,也就是她父亲的姐姐周庆容了。
所以身为当朝重臣和太傅有些交情的周庆容就给谢长梦惦记上了。
用谢长梦自己的话来说,谁叫她亲爹是周庆容的弟弟,她是她的姑姑呢!侄儿这是学本事长知识,哪能不帮!
想来她娘没有明确的回应她,便每日来周府报道一回,算是软磨磨自己这个姑姑。
“哦~”谢长梦啧啧一叹,“看你眼眶发黑,精神不济,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想很好?”
周从安拿起一旁的糕点,吃完了才不紧不慢道,“我好着呢!”如果再让她多睡些时辰的话。
“嗯,好,表妹确实好看的紧,像花似的。如果不是表姐我小时候和你一起洗过澡,看见过你的果体,我怕都要以为你是男扮女装的男儿呢?”谢长梦看着周从安白皙光滑的皮肤,如花般精致小巧的面容,还有比普通正常女子矮上几分的身高。啧啧,还真是一个她见过的为数不多的绝色尤物啊,奈何生错了性别。
“表姐,能不每次都取笑我吗?”周从安无奈道,“在我伤口上撒盐不觉得良心不安吗!”说着脸上慢慢浮上了忧伤。心里可是没有半点波澜。谢长梦说的这话,她才不伤心呢?她又不是这里的人,有啥好伤心的?长了这么一副好面孔,她乐还来不及呢?
“呃~呵呵~不觉得。”谢长梦嘴上这样说,到也没有再取笑她。脑筋一转,挑眉道,“表妹,你有一阵没出去了,要不要出去散散心,玩玩?听说长青坊来了几位跳舞极好的歌姬,表姐带你去瞧瞧。”
周从安一听,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糕点,愉悦道,“好啊!”她穿来还没出过府。之前摔倒,周父见她脑子不好,她提过出去周父没同意。这下有谢长梦一起,想来周父不会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