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轻笑,遂将笔交给他,“这样最好,你来写。”
叶裳握住笔,对她说,“写给谁,写什么,你来念,我来写。”
苏风暖点头,将要写的信与写信之人的名字一一念出,叶裳模仿着苏风暖的笔迹,一一执笔书写信函。
若非苏风暖在一旁看着,连她自己也误以为这就是自己写的字迹了,她佩服地看着叶裳,对他笑着问,“是不是谁的笔迹你都能模仿啊?”话落,笑着问,“皇上的笔迹呢?能模仿吗?”
叶裳失笑,伸手敲她的头说,“不是谁的笔迹我都去花心思模仿的。”话落,又懒洋洋地道,“不过若是模仿别人的字迹,也不是太难,皇上的笔迹也很好模仿,但我又不做不忠反叛之事,模仿皇上的笔迹做什么?但有所求,对皇上直言就是,从小到大,皇上还真没舍不得给我的东西。”
苏风暖失笑,从他身侧伸手抱住他的腰,笑着说,“是了,皇上最厚爱叶世子了。”
叶裳低头看着她,发现自从她武功尽失后,性情上似乎也变得柔软了,动不动就喜欢抱着他粘着他。以前小时候,她似乎也是这般,后来他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与他虽然亲近,但依旧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那几年,让他烦闷不已,却又拿她无可奈何。如今这粘人的性子总算又回来了。
叶裳一共写了十封信,有几人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但目前都已是隐退状态,比如说凤阳镖局的凤老爷子,再比如说丐帮的齐老爷子,还有几人在江湖上没什么名声,名字也十分不起眼。但叶裳知晓,苏风暖这十封信送出去,这十个人应是能帮她撑起整个江湖了。
每封信写的都极其简短,且用了特殊的隐晦字意,即便叶裳与苏风暖亲近至此,他也不能辨识出字意,但因为与许云初三人商议下的事情,他了若指掌,自然知道写的是什么。
十封信写好,苏风暖喊来千寒,对他吩咐,将十封信送去红粉楼,交给小喜,让他以飞鹰快速地送出去。
千寒应是,拿了十封信离开了容安王府,前往红粉楼。
小喜有很长时间没有收到苏风暖吩咐的事情了,如今见一下子送来十封信,这么多年来,姑娘还未如此大手笔过,知晓定然出了大事儿,不敢耽搁,当即以专门圈养的飞鹰绑了信函,送出了京城。
飞鹰从红粉楼出去后,一飞冲天,飞上了南齐京城的上空云层,眨眼不见了。
千寒在一旁看着敬佩地说,“这样的飞鹰,特制的弓箭都难以将之射下来,别说是普通弓箭了。”
消息骄傲地说,“这种飞鹰是很多年前姑娘从燕北塞外的高原上带回来的飞鹰幼崽,交给我圈养的。以前,姑娘要求,每十日便将叶世子的情况以飞鹰传书报给她,因大多时候,姑娘游历得都比较远,一两只飞鹰不够用,索性一次就养了十几只。无论姑娘在哪里,他们都能找到姑娘。”
千寒佩服地说,“姑娘才智过人,对叶世子更是情深如海。”
小喜点头,“这是自然,无论是望帝山,还是碧轩阁,我们所有人,都知晓姑娘心里最重之人是叶世子。事关叶世子之事,从不敢怠慢。”
千寒颔首,他也是因为当年苏姑娘让他跟在世子身边,如今姑娘武功尽失,他又依照世子吩咐,跟在姑娘身边了。不过他们每日里待在一处,他却未曾觉得与以前有什么分别。
小喜以飞鹰送走十封信后,千寒回府禀告了苏风暖。
苏风暖对叶裳说,“几日后事关林客林家应该就有消息了。”
叶裳颔首,开始调派府中精卫,依照与许云初商议好的约定,暗查荣华街以北的北城。
南齐京城的皇城建城后坐落的皇宫府邸来说,以北为尊,以东为贵。荣华街以北,包括皇城、宗室各大府宅、容安王府、国丈府等一众宗室贵裔皇亲国戚的府邸,荣华街以南偏东,仅隔了一条荣华街,有王大学士府、丞相府、苏府、六部尚书府等一众府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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