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见了可着急了“二胡桃,你看看这样的独木桥,我等骏马怎么过去?”
“嗨,我说二哥呀,就这点小事把你给难着了!不用说有一根木头担着让你过河,如果没有木头,你看样子还不想过去是不。”二胡
桃笑着问小吉搞。
我的个娘唉,这二胡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明明是一根独木桥,马怎么过去?他抓抓抓自己脑袋,半晌说不出话来。倒是二胡桃,一
个人走在桥上,手拉住马缰,赶马下河。人经过独木桥,走到河对岸,马也从河里游过对岸。
小吉搞一看,噢,原来是这样!有什么好难的。不就是放马从河里游到对岸吗,我还以为二胡桃有三头六臂将马举过河呢。原来,确
是这么简单的法子,真是太土了。他对着众人一挥手“弟兄们,放马趟河过去。我还以为二胡桃有什么绝招,确原来是要给马洗澡啊
!哈哈哈”说完,他紧跟在后。小喽啰一个个“扑通扑通”赶马下河。有的马它不愿意下河呀,于是,有土匪出主意道“二哥
,不就河对岸吗,几步远,走过去就得了呗。还要赶马过河,多事一举。不如将马系在路边,事成之后,再过来牵走。难道,咱兄弟的
马,还怕有人偷了不成。”小土匪的话,立刻引起小吉搞的重视。
“我滴个去,你干嘛不早说。一百步远就到他们家了,干嘛非得赶马过河啊!走走走,弟兄们将马系在路边大树上,人跟我走独木桥
过来。”别看这些小土匪,扛着枪耀武扬威,队伍中不番其有佝偻者三二一。对老百姓,吆三喝四,狐假虎威。走这独木桥,也是胆战
心惊。其实,乌金荡土匪,没有一个不会玩水。游泳扎水闭气,他们个个都是好手。由于独木桥摇摇晃晃,他们有的选择爬过去,有的
吓得走一半,前不敢进,后不敢退的直囔囔。
气得小吉搞捶足遁胸“瞧你们一个个那副熊样,下面不就是一条河吗,掉下去又能怎么样?又不是刀山火海,哭上着脸干什么?没
出息!”说着,他一伸手,对着那个小土匪说“来,把你手伸过来。”小土匪,肯定听小吉搞的了。他伸手去接小吉搞的手,却忘记
了自己脚下的独木桥它会两边晃动。
“唉唉噗通,噗通”两个人双双落水,河面上立刻湛起巨大的水花。小吉搞从一堆水草下面钻出头来,他连忙用手抹着自己脸
上的水柱。“咕呲”咽下去一口水。紧接着咳嗽两声,涨红着脸说“王八蛋,谁让你拖我下水的呀!”岸上土匪们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
。“二哥,你是不是属鸬鹚的呀?头上不但有水草,嘴里还含着一条小鱼呢。哈哈哈”其中一个小土匪调侃着说。
众土匪七手八脚,把小吉搞拉上岸“二哥,大晌午的,你莫非是饿得慌啊”
哈哈哈!
幸亏,是四月份天气,要不然,两个人虽然冻不死,但活着也得感冒咳嗽他好几天。气得小吉搞骂骂咧咧“奶奶个鸡大腿的,晦气
今儿个都让我给碰上了。这个蠢蛋,我伸手去拉他,连脚下他都不看。”
和他一起摔下河的小土匪哭笑不得“二哥,就当咱哥俩洗个冷水澡得了呗。从此向后,一切烦心事都抛到九霄云外。所有晦气、霉
气都被冷水冲走。嘿嘿,以后咱哥俩大吉大利噢!”他脱掉身上湿衣,换上土匪们给的衣服,下颌被冻得咯啷咯啷着响。小吉搞,也好
不到哪去。虽然土匪们拍马屁,及时给他穿上棉衣服。
这下可好,土匪们知道小吉搞要将这所有一切,全部算在张亚芳的头上了。于是乎,一群人簇拥着小吉搞,吆五喝六的朝张亚芳家大
院走去。左邻右舍,看着一大帮人舞刀弄枪的,直奔张亚芳他们家而去。都以为是,张亚芳平时玩的,杂七杂八的狐朋狗友。看到,就
当躲瘟神一般。早早让路,有的关门躲在门缝里偷看。
来到张家大院,大白天,里面张灯结彩。大门口喜字灯笼高高挂,彩旗飘飘迎风展。院内、院外,几十口人,拖家带口喜气洋洋,欢
天喜地迎接小吉搞一帮人。瞧一瞧院内人,一个个身穿大红大绿大花布,放鞭点炮敲锣鼓。若大院子,此时此刻,显得狭窄、拥挤。因
为,院子里搭台唱戏,还有和尚、尼姑摆道场。啊哟,这唱大戏的于和尚、尼姑道场一起进行,小吉搞等还算是开天辟地第一次看到,
可算是大饱眼福。看来,二胡桃讲的并不假,进院一瞅,便知道是个大户人家。人家不在乎金银多少,讲究的是一个排场。哇塞,有钱
人家办事情,就是不一样。
你来看,堂屋条台上,大红蜡烛四支,足足一尺高出八寸。上细下粗,两相对。红红火焰,随风而动。两支蜡烛中间,端放一只戊鼎
紫铜大香炉,上面檀香烟霭缭绕,断断续续向四周延伸。中堂,一幅观音送子图,高高悬挂在头顶。两边对联分别是左,福禄寿喜,财
聚华堂;右,洞房花烛,喜迎新娘。横批是双喜临门。
院内走廊推满鲜花一盆盆,赤橙黄绿青蓝紫,争奇斗艳喜煞人。院中间一张张斗箉方桌,由东向西,一排排排列。长木板凳,围
作一圈一圈。主卧、次屋设雅座,里屋有人喝茶谈心。大圆桌,一屋摆一张。搭配藤椅,加上特级碧螺春。
院东头戏台离地三尺高,长三宽五丈,木板五分厚。幕布颜色是大红,沿边金黄大字写着恭贺张府,喜迎第二十一房姨太太,大
吉大利。条幅,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小吉搞带人大摇大摆站在大门口,二胡桃急忙走过来“二哥,今天撞上喜日。你看,那张亚芳又找一个小老婆。咱哥们来得早,不
如来得巧,扞日不如撞日。”二胡桃一句话刚出口,“噗呲”一口笑出声。刚好在这一会,有个账房先生打扮的人,一只手急匆匆撸起
灰布大褂,直奔大门口。来人双拳一抱“诸位,可是河东大太太的娘家人。啊哟,账房先生有失远迎,得罪得罪。”没等小吉搞等反
应过来,那人急忙挥臂让路“有请诸位!”
紧接着,此人对着大院内一声大喊“河东娘舅家人一行,贺喜到位!”小吉搞一听,慌了神,他转身用手挡住嘴问道“说吧!是
开门见山呢,还是先放枪吓唬他们一下?”
二胡桃一听“啊哟,二哥,既然人家已经当我们是娘家人,何不顺水推舟,先入席再说。”
小吉搞瞟了二胡桃一眼“你是饿死鬼投的胎啊?哪有带着家伙,到主人门上来贺喜的呀!”
二胡桃一听,急了“二哥,小侧不忍乱大谋。你听我一回,带着家伙来他们家,不乏其人。张亚芳平时接触的人,都是一些吊儿郎
当的江湖义士。三教九流,七十二个啷的当俱全,不碍事!”
于是,小吉搞对着账房先生点点头“啊对!弟兄们是娘家人,唉,娘家人!”
张亚芳见何方神仙,一下子带来这么多弟兄,并径直走过来。账房先生见状,急忙走过去介绍说“大爷,此乃河东娘舅家人。”账
房先生糊里糊涂一介绍,张亚芳也是糊里糊涂。她有二十单一个老婆,来人到底是哪一位太太的娘家人?万一是老太太的娘家人,那可
不能小觑。可是,账房先生也搞不明白,他们家的老娘舅长得是什么样?连张亚芳他也不知道啊!本来他就是个上门女婿。对这些远房
亲戚,他一概不知,从来也不过问。
管他呢,喜事大日,问也不好问。人又不认识,反正,抱着来者都是客,就不会出问题。于是,他一挥手,双拳一抱“诸位娘舅家
大人,你们先坐下看戏一番。待会入席,自然有人安排入坐。我今日繁忙,就不能奉陪了,烦请诸位亲戚包涵。”说完,他双拳一抱,
以示得罪!
二胡桃虽然和小茴香有染,但张亚芳从来于二胡桃目不相识。见张亚芳于弟兄们打招呼,小吉搞惹都不惹。怕事情这一会败露,不好
办。就急忙怀抱双拳“姑爷尽管各自去忙,我等看看戏,消消遣便是。”说完,拱手相让。张亚芳连连点头,以示理解。
这边,张亚芳刚一出脚,小吉搞抖抖活活问二胡桃“你小子都干这些丢人的鬼把戏,妈呀,你撒谎咋就一点不脸红。我滴个乖乖,
尿都快吓出来了!”
“二哥,都说土匪胆大心细。依我看,二哥你作为乌金荡第二把教椅,咋就如此胆小如鼠。不就是逢场作戏而已,即使张亚芳识破咱
们,也不过掏出家伙,和他实话实说,你又何必害怕与他?”二胡桃不解的问。
小吉搞可气了“你懂个屁!当土匪,杀人越货,是硬碰硬的家伙事。像你这样冒名顶替,谎话连篇,我还真的不是这块料。以老子
的脾气,直接亮出家伙事“叭叭”对天两枪。然后,说出来意完事。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反抗,家伙说事。这么简简单单的事情,
你现在把我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可要闹事了!”
二胡桃急忙劝阻“二哥,小声点。我问你,还想不想,晚上看看那小媳妇长得什么样?如果想,你就听兄弟我的安排。待一会,你
让弟兄们多吃菜,少说话。最好,不喝酒。因为,喝大了,会露馅。我待一会去找小茴香,打听一下,来个里应外合。你带兄弟们,坐
在这里先看戏便是。”
小吉搞点点头“嗯啦!你得快去快回。免得弟兄们说错话,穿帮露马脚。”
“好嘞!我去去就回!”二胡桃一溜烟跑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