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了。怕的人可以低下头。”叶耶轻蔑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提醒着众人。
苏笑一脸迷惑的看着前方，一个巨大的龙头径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不光是苏笑，就连身旁的梵依依也是吓了一跳，一脸惊愕的看着这突然出现的龙头。
在这个世界，龙是一个特别的传说。
在元灵出现之前，这个世界并不存在真正的龙。
简单的来说，龙是后天被创造出来的元灵产物。
“七大实验中的S5，便是制造龙相关的实验。”梵依依深呼了一口气，试图以此驱赶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所以这条龙，也是S5实验的衍生产物？”苏笑倒是淡定的多，看起来没有半点害怕的神情。
然而只有苏笑自己知道，他并非是不害怕，只是见过比这更大更恐怖的东西，因此这个龙头看起来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其实很多人都有点巨物恐惧症的，毕竟在那些庞然大物面前，我们实在是太渺小了。”
“我觉得在这种东西面前还能讨论这些的你更离谱……”梵依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又无奈的笑笑。
“你注意看这条龙的眼睛。”
“眼睛？有什么特别的吗？”苏笑有些疑惑的转过头直视着龙的眼睛，却看到了无数的黑影。
“这些是……”
“是你杀过的人，你认识的人，还有因为这场欢宴而无辜牺牲的失败者们。”
梵依依沉醉的注视的龙的瞳孔，尽管浑身颤抖不停的冒着冷汗，但她却始终不肯移开视线。
“我再说一遍，承受不住的人可以低下头，不要被龙灵的威慑吞噬了自我。”叶耶再次开口，声音冰冷的像是要杀人一样。
听到叶耶的发言，很多人如释重负的低下头，大口的喘着粗气。
依旧抬着头的人也是满眼血丝，青筋暴起，好像下一秒就要爆体一样。
而对于苏笑来说，他什么都没感受到。
他只在最开始的时候看到了无数的黑影，之后就是彻底的黑色，甚至能从这纯粹的黑色之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我们每个人都是刽子手，我们都有罪。”
看到跪在地诚心忏悔的夜莲，苏笑既好笑，又有些无奈。
他试着在一旁从夜莲的瞳孔之中看到她所看到的黑影。
却看到了几个模糊的人影，其中有大人有小孩，还有夜莲自己。
苏笑一愣，快步走回到梵依依身旁，从一旁注视着她的瞳孔。
他从梵依依的瞳孔之中，看到了无数细小的人影，以及他不敢面对的那一家人。
苏笑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掏出一面镜子，认真的注视着自己的双眼。
依旧是无穷的黑色，无边无际，暗无天日。
但若是仔细查看的话，苏笑眼中那些纯粹的黑色，其实是由无数细小的黑色人影组成的。
只是人影的数量太过庞大，所以看起来才会是纯粹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