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花梅转过头来,没有瓜子的一只手捉起元竹的右手,把她的手贴在他的心窝。
元竹一开始不说话,实在是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毕竟是她把美人阿姐的小镜子给打碎了,她……着实有点不好意思。
她脸皮不如梨花薄,转瞬间就红了大半张脸。
元竹迅速抽回手,脸红地像是刚刚熟透的桃子一样,桃尖儿微微泛着粉红。
“我……美人阿姐,阿姐我跟你说了,你可别要生气啊——”
她说出口的话远不比之前跳跃活脱,而是夹杂了一分忧愁,连声音都不自主地低了下去,似乎还带着嗫嚅。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里的恶霸欺负了她去。
红衣花梅手中落了空,倒也不恼,继续慢条斯理、风情万种地剥着手中的瓜子,一听元竹这话,挑眉问道:“哦,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你阿姐生气啊?”
“阿姐……我不小心把你送给我的小镜子给打碎了。”元竹掌中的瓜子正好吃完。
红衣花梅眼色正了正,有些不相信地问:“打碎了?”
元竹拿出用细绳捆着、白布包裹着的往生镜,想了想,打碎这个词说得很是不妥,改口道:“嗯,好像……也不是,是我不小心把它掉在地上了。然后,它就裂开了一道小缝——”
红衣花梅一挥袖,手中的瓜子还有瓜子皮瞬间不见了。
只见他笑着解开了细绳,解开了白布包裹,一个镜面裂开了一道缝的铜边小镜子立刻显现在了他的眼前。
红衣花梅打开白布包裹。
往生镜里闪烁着红光,如一潭浸染了鲜血的水一样,诡异地搅动着……
搅动着搅动着,红水潭突然裂开了,红色的水分流开来,于血色中浮现一张面目丑陋的脸。
那张脸的五官并不突出,是由塌鼻子,细长眼,裂唇等堆砌起来的,右眉眉间还有一道疤。
疤痕衬得这张脸更是说不出来得难看,难看得令人作呕。
往生镜现下在红衣花梅的眼皮子底下浮动红光。
元竹愧色难当,此时头更是低地都抬起不来了。
红衣花梅没想到往生镜里会出现这种画面。
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他的目光如触及火舌一样,被烫得嗖地一声缩了回来。
那双桃花眼也不复往常那样放荡妖娆,各种情绪转眼间沉了墨色的最浓处。
他扫元竹一眼,迅速地收回目光,调整好心绪。
状似无事地一挥手,往生镜里又恢复到原先的画面。里面什么都没有。
不,这往生镜里面还是有的。
有什么?
有他好看得连花骨朵瞧了都忍不住吐苞绽放的一张脸。
倾国倾城,这还不行,他要让整个六界都为他颠覆。
红衣花梅从元竹的手中接过往生镜,戳了下她的脑袋,笑嘻嘻地跟只狐狸一样,说:“小丫头,不过是裂了一道小破缝儿。你那么紧张干什么?阿姐那么美,难道还能咧嘴呲牙,吃了你不成?”
元竹听红衣花梅毫无责怪的语气,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道:“阿姐这么美,怎么会呢?”
“呵呵,你这小丫头真真嘴甜。阿姐跟你说,阿姐既然把这往生镜赠予了你,你自然也无需这般宝贝地供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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