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冷冷地道:“我说得很清楚,我不会去,还要考虑什么?”
天远航怔住了,他本还想着,看陈立怎么在比赛时横扫各路高手,现在陈立坚决不参加,这个笑话可就闹大了。
天远航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果真的不去,以后在象棋界,陈立这个名字就成为笑柄了。”
陈立摆摆手:“管它什么笑话笑柄,我在乎吗?”
天远航顿时无语,陈立在海州的名声实在不妙,人人都笑他是个废材女婿,可他还是过得好好的,从来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一句。
现在只是成为象棋界的笑柄,对于陈立来说,实在是小儿科。
“还有事么?”陈立问。
天远航捋了捋胡须,苦笑道:“没了。”他觉得很头疼,车有根知道这事,想必很绝望。陈立不肯参赛,海州象棋协会,肯定会受到众人指责,车有根身为会长,这个骂名他得受着。
天雨在房间里好好打扮了一番,等她信心十足地回到客厅时,陈立早就走了。天雨被晾在当场。
天远航看到这里,也只有叹气,他也没有办法。
天远航想过劝劝天雨,陈立是有家室的人,天雨跟他不会有结果。再有,自从天远航知道陈立的身份,他明白,天雨与陈立是没有结果的,与其以后痛苦,不如趁早放弃,免得以后难以自拔。
天远航好说歹说,陈立也不愿参赛,这事,得通知车有根才是。为了不打扰天雨,天远航直接去了海州象棋社。
在棋社现场的会员很多,大赛在即,众人情绪高涨,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他们虽然不参赛,但是棋社取胜,他们也是面上有光。不止有面子,还有奖金。
看到天远航,棋社众会员纷纷上前问候。
“老爷子来了,跟陈立说好了吗?”
“比赛非同小可,事关我们每个人的荣誉,千万不能出错。”
“柯楚河肯定是有意的,故意宣扬陈立与谢明伟的恩怨,把大家的胃口都吊起来了。陈立参赛后,要是胜了,我们全都有面子。”
天远航无言以对,他实在不忍心把真相说出来,那样对于这些会员是多么严重的打击。他只好吱唔几声,含糊过去。
车有根走了过来,看着天远航笑道:“老朋友,情况如何?”
天远航摊手道:“情况不好,他不愿参赛。”
车有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怎么?他不肯参加?”
天远航叹道:“我好说歹说,什么话都说了,人家就是铁了心不去,我有什么办法,难道,我还能把他绑了去不成?”
“开什么玩笑,他一人不去,把我们全当猴耍吗?”
“就是,半点集体观念也没有,他能有什么急事,连抽出点时间下棋都没有,我说什么也不会相信。”
“陈立是有名的窝囊废,想不到脾气还这样倔。他以为他是谁,这次比赛,有他拒绝的余地吗?”
“天老爷子,您说句话,陈立这样做,是不是犯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