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不错,善于思考,这是好事。”车有根抚须微笑,他并不着急。
彭三子和孙寒看在眼里,表情古怪,他们从来没有看到,有谁能够在车有根面前,还能做到这样沉着应对。
“能不能快点,想什么呢?”彭三子有些不耐烦,小心嘀咕道。
孙寒盯着陈立的脸,她觉得很奇怪,能够得到车有根的夸奖,这绝对是一件稀罕的事。
“咳,观棋不语。”天远航提醒道。
他把车有根找来,为的就是打败陈立,到了现在,他倒不希望陈立迅速失败,而想看看陈立到底有多少本事,在这位大国手的攻击下,可以支撑几个回合。
又走了四个回合,陈立忽然沉底叫将,黑落士,陈立又炮打中炮,弃炮叫将。黑飞高象,陈立底车吃肋士叫将。到了这时,黑只有老将上二楼,在联攻之下,无处可逃,败局已定。
车有根哈哈大笑:“不错,年轻人。”他输了棋,反而显得很开心。
陈立抹了抹额上的汗:“车老先生,晚辈侥幸胜了,多谢承让。”
彭三子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他实在不愿相信,他的师傅车有根,乃是国手,居然会败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子手上,这简直是胡闹。
孙寒一会看看棋盘,一会看向陈立,默然无语。
“你知道就好,要不是我师傅让你,你怎么能胜,开玩笑呢。”彭三子不屑地看向陈立,在他看来,如果不是存心相让,哪有这么容易胜棋。
天远航没有说话,对于这样的结果,他倒有几分高兴。不为别的,他战胜不了的对手,连车有根也要费劲,他觉得很有成就感,看来,不是他一个人的棋艺差。
孙寒也说道:“要不,再走一局?”
她觉得之前一局太仓促,而且她师傅车有根似乎也不怎么在意,多少有些敷衍的味道。
车有根抚须微笑:“棋也走了,我们来这里是参加老家伙的寿宴的,可不能耽误了正事。要比较,宴后再说吧。”
他本来就不是太在意,输了也正常,哪怕对方只是个年轻人。再说了,能够战胜天远航的年轻人,本身也不简单,至少不会比他的两个弟子差。
“车老先生说的是,寿宴要紧。”陈立陪笑道,这样的好机会,他当然要抓住。
车有根点点头,带着两个弟子走向宴席。
天远航哈哈大笑,他拍着陈立肩膀:“好小子,真有你的,车有根老家伙也不是你对手。不过,看他也是随便走的,等他认真起来,还有把握吗?”
“随便走几局吧,输也没什么。”陈立笑道。
“怎么可以这样?一定要全力以赴,把车老头给拿下。”天远航吹胡子瞪眼睛地说道。
陈立叹道:“姜还是老的辣,胜不了就胜不了,不承认也没办法。现在我也好说什么,只能说,尽力而为。”
天远航立刻回嗔作喜:“就是,小子要保持这种心态,拿下车有根这个老家伙。”
陈立好奇道:“老爷子为什么这么大的执念?”
“什么执念?”天远航根本不承认,“车老头可是国手,是拿过冠军的人,你小子能够胜他一局,已经是非常了不起。要是可以再战胜他一局,你可就厉害了。”
陈立苦笑道:“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胜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