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能上这个当!
“娘,我来了!”二秃子回了一声,趿拉着鞋出了门。
张母见他出来,也没再说什么,瞥了他一眼便自顾自的回到正厅,那里已经摆好了饭菜,就等他了。
二秃子也没废话,饭菜如长江流水似风卷残云,三下五除二,给吃了个干干净净。
“娘,我吃饱了,娘您的手艺又有进步,做的饭太好吃了。”二秃子打了个饱嗝,对着张母由衷赞叹道。
张母本觉得小儿子今天这一举一动有些奇怪,听了这话之后更觉得莫名其妙,然而还是笑呵呵说道:“你呀,你少气点我比什么不强,你瞅瞅你,老大不小的人了,也不张罗娶房媳妇回来。”
“我不着急这事儿,您也不是不知道。”二秃子笑着说。
“就算不成家,可总得有点本事吧,你看看隔壁郭奉孝,人家多有出息。”张母又说道。
“您这话说的,我要是郭嘉,我也有出息,可您儿子就是实在不喜欢读书,再说他郭奉孝还不都是一样在家无所事事,也没见他有什么能耐。”二秃子现在一提起郭嘉就气不打一处来,小声嘟囔道。
“你还敢顶嘴?!”张母的声音高了起来。
“哎呀,娘,我错了,明天我就出去找个差使做,您呀,就别操心了。”二秃子赶紧安抚老娘的情绪,生怕当妈的一冲动给自己来上一巴掌,这也肯定算是挨打,到时候自己骂起街来,就没有底气了。
“哎,儿孙自有儿孙福,管不了啊。”张母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行了,回去歇着吧,现在外面不安生,少往外面跑。”
二秃子心说这要换了往常自己肯定想尽办法也要偷溜出去,但今天,别说不让自己出去,就是轰着赶着,自己也绝对不会离开家的。
张家和郭家仅一墙之隔,是名副其实的邻居,二秃子往院那边狠狠瞪了一眼,心说等着明天的嘿。
二秃子没出门,隔壁的郭嘉也没出门。
他正和戏志才两个人吵的有些不可开交,要不是双方都是文人,只怕现在都已经打起来了,即便如此,二人也是脸红脖子粗,丝毫不肯想让。“好好好,即便不说军力的问题,只说意愿,虽然董卓把持超纲,可天子仍然在位,他刘虞难道就会坐视不理?”郭嘉瞪着眼睛说道。
“你既然说刘虞,我就跟你论论刘虞,这刘虞明显是一位扶汉之臣,对于大汉王朝自然是忠心耿耿,献帝不过是个七八岁大的孩子,他懂什么?那些从洛阳发出的政令,还不是董卓乱命?别处不提,仅说咱们豫州刺史孔伷孔大人,名为豫州名士,实际也只不过是个喜好空谈之辈,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不过是那国贼邀买人心的手段,你我尚且能够看明白此事,刘虞刘大人也不是三岁顽童,怎能不明白?”戏志才说道。
“那也不代表刘虞会同意公孙瓒攻打冀州和并州。”郭嘉说道。
“冀州不好说,并州是一定会打的!”戏志才说道。
“这是为何?”郭嘉疑惑道。
“其一,并州名义上为我汉朝版图,其实内里异族颇多,并不受张扬钳制;其二,张扬这并州刺史虽然听起来风光,但手下将少兵希,又有大部分精力需要安抚异族,早已是疲乏之师;其三,朝廷现在内部风起云涌,对于并州这个苦寒之地只怕根本没有心思顾及,相反,如果有人想要占领并州,只怕他董卓还要高兴,总算把这个累赘给抛将出去了。”戏志才缓缓分析道。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恰恰是这些原因导致我认为他公孙瓒根本不会傻到去攻打并州。”郭嘉说道。
“你大概忘了幽州是如何安定下来的。”戏志才说道。
“你是说……”郭嘉的表情凝重起来。
“没错。”戏志才点点头,“若是在两年之前,别说你郭嘉觉得不可能,我戏志才也绝不会认为他公孙瓒有这份魄力,可你看看,仅仅一年之后,幽州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或许真如你所说,这公孙瓒其实没有逐鹿天下的雄心野望,但他与关外异族征战多年,现如今却突然改变了策略,无论是对刘虞还是对异族都采取怀柔策略,一下子让幽州的局面明朗起来,只能有一个原因,那便是他的身边有高人。”戏志才缓缓开口说道。
郭嘉点了点头:“通婚、通商、通邮,这种看似让步极大却功在千秋的壮举,确实不是他一介武夫能想出来的东西。”
“所以不谈军力,不谈意愿,只谈利益,你觉得换做你我二人,如果我们处在公孙瓒的位置,会怎么做?”戏志才问道。
“并州还好说,这冀州的情形完全不一样,单说冀州刺史韩馥,那人和张扬可太不一样,他本就出自我们颍川,更是袁氏门生,你确定公孙瓒有这个魄力,冒着得罪那位四世三公的风险,也要攻打韩馥?”郭嘉想了想,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说的这件事情也是我疑惑的地方,以现在公孙瓒的力量,想要攻打民殷人盛,兵粮优足的冀州,确实有些异想天开,况且青州渤海太守袁本初,可就在一旁看着呢。”戏志才一脸沉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