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阿酒,你不知道,母子连心,万金肯定是出事了,才给我托了这样梦。”谢三夫人眼眶微红,哽咽着道:“都怪我,怪我不该把他赶出家门,不然他还好端端的在帝京城里,怎么会跑到那种荒无人迹的地方受苦!”
温酒听得云里雾里,靠猜测猜到了七八分,此刻也只能温声安抚。
谢三夫人却什么也不听,认定了谢万金出事了。
关键是每到一城都会寄家书回来的四公子已有半个多月不曾捎信回来,这眼看着断了音讯。
怎不叫人心慌。
温酒柔声道:“三婶先好好歇着,我这就让人去找陛下过来。”
一旁的谢玉成见状,有些不好意思道:“真是对不住啊,夫人自从万金离家之后茶不思饭不想的,时常神情恍惚,昨夜做了噩梦,梦见万金出事了,吓得一大早就要进宫来叨扰娘娘和陛下,我怎么劝都劝不住……”
他声音渐渐轻了下去,“做梦而已,怎么能当真。”
谢三夫人皱眉道:“你不懂!肯定是万金出了什么事,我才会做这样的梦……”
温酒轻声安抚道:“无论怎么样,派人去看看总是好的。”
谢玉成满眼歉意的朝温酒微微颔首,他是拿夫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三叔不必如此客气。”温酒缓缓道:“三婶思子心切,多有挂牵也是难免的。”
谢三夫人闻言,拉着温酒的手不肯放,絮絮叨叨的同她昨天做的梦。
温酒坐在榻边,耐心十足的听着,时不时安抚她一句。
谢三夫人把梦见谢万金出事的事颠来倒去的说了好几遍,到后来竟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不多时,太医就到了。
随之一起来回来的还有刚下朝的谢珩。
温酒起身把位置让给太医,谢珩顺手伸手揽住了她,低声问道:“三婶这是怎么了?”
“思子心切。”温酒同他耳语道:“说是梦见万金出事了……”
她把谢三夫人做的那个梦简明扼要的同谢珩说了说,最后道:“你先前不是派人去找他了么?可有消息?”
谢珩低声道:“青衣卫已经去找了,这两天应该就会有消息。”
温酒点了点头。
眼下谢万金的消息就是谢三夫人的新药,比什么灵芝仙草都管用。
恰好这时候太医给谢三夫人把完了脉,起身道:“启禀陛下、娘娘,夫人是忧思过重、心头郁结之症……”
他说了一堆,说的挺严重的,倒是也不至于立刻就会危及性命,最后只道:“臣先开个方子让夫人细细养着,这心病还得心药医啊。”
温酒转身道:“欢天你跟着去取药。”
欢天连忙应声去了,谢玉成要问太医要仔细什么,便跟着一道去了。
谢三夫人在榻上昏睡着,一众侍女们在伺候着。
温酒伸手拉着谢珩出了殿门,站在外头的合欢树下,轻声道:“三婶这梦做的也着实太奇怪了些。”
谢珩抬手把她鬓边微乱的发丝别到了而后,语调如常道:“吓坏了我的阿酒,等万金回来,一定要重重罚他。”
温酒倒是没被吓坏,只是被谢三夫人这么拉着折腾了一通,额间细汗都出来了。
她抬眸看着谢珩,有些担忧道:“他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怎么至今音信全无?”
说话声还未落下。
“陛下,急报!”不远处有青衣卫匆匆而来,低头呈上一分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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