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吧,令牌那头,观星子的语气十分的兴奋。
这年头得道高人终究是少数,而方觉这么年轻的,更是罕见,更何况,他之前预感到的大机缘,一直在方觉身上,如今看来,是越来越清晰了。
“我升官了?”方觉却是注意到这句话。
“观风使者谈不上官,没有品级,不过你既然入道,那这令牌便会有新的功能,你以后也可以凭借令牌,调动当地的观风使者,为你所用。”观星子说。
“什么功能?”方觉心想,莫非不要钱。
“此时我们沟通,只闻其声,以后沟通,可见其人。”观星子语气略微得意的说:“我那五师兄打造的法宝有许多神奇之处,这便是其中之一,你莫急,我会告之他,让他为你的令牌,开通功能。”
方觉嘴角一抽抽,心想这不就是可视电话吗?
“快则三日,慢则七八日,便可用,到时候记得用金子代替银子,就能见人。”观星子说。
方觉:“……”
李贤在一旁听到,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不说这个,有新任务,要收小孤道人入观风台,这又是个怎么说法?”方觉问。
“怎么,听你语气,有些不以为然?”观星子问。
“何必强求?”方觉说。
那头稍稍沉默了片刻,笑道:“老百姓说,端人碗受人管,我们也是一样,既然入了观风台,朝廷的意思,我们总不好明着反对。收高手进观风台,这种事是多年惯例,
至于你嘛,量力而行。二十来岁的得道高人,又修得是剑道,在整个大昊都是宝贝,我想也没谁会因为这种小事来为难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行,我晓得了。”
……
方圆三百里之内,除了方觉,还有一些人的观风牌,也同样亮起光芒。
有些人看见这几个字,同样和方觉有着一样的想法:不关我事,量力而行。
也有些自负手段超群的观风使者,却是心中一动起了立功受赏的念头。
世上既有方觉这样觉得凡事还是要讲个理字的人,也有那种凡事只看利弊的人。
……
在越水县又留了十日,桑远诚终于拿出了一份初步的水网结构图来,将越水县内纵横交错的水路沟壑,进行计算组合,连同成一张四通八达的脉络。
到了这一步,再怎么验证意义都不大,只能在实际工作中根据实际情况调整修正。
于是桑远诚召集了全县六乡二十二镇的乡绅、宗族族长,分别交代安排任务,又临时征用了近一千两百民夫,在全县范围之内,开始了新的一轮治水通渠。
方觉带着李贤,小孤道人带着四五名徒弟,整日跟在桑远诚身边,按照他的规划,一条沟一条沟、一个村,一个村的跑,现场指挥实施验证,偶尔遇到有不协之处,要么当场修改,要么干脆以力破巧,以力纠谬。
往往是小孤道人控水,引导水流,或者方觉一剑下去,将原本设计失误的渠道,重新‘修整’一番,
每次出手,场面都十分浩大惊人,引得当地百姓纷纷围观,顶礼膜拜,以为来了神仙一般。
就这样忙活了整整一个月,直到快要过年了,水网终于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