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聿臻这么一问，茵茵忽然扁着嘴巴不说话了，明显维护杜岚芙。
陆聿臻简直被气笑。
他索性盘腿在地板上坐下，伸手抱住茵茵放在怀里，想到顾兮辞那张脸，徐徐开口。
“你生日那天，在归园门口出了车祸，是顾阿姨抱着满身是血的你，一路送到了医院。也是她，不顾自己带着伤坚持给你输了血，你才活了下来。”
“就在一周前，你晚上离家出走躲在游乐场里。也是顾阿姨最先找到的你，可当时也有坏人在。她手臂上的伤，就是为了保护你留下的。这些，你都知道吗？”
怀里的茵茵一愣，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陆聿臻。
“爸爸，你说的是真的吗？”
陆聿臻点头。
小丫头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垂头丧气地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
陆聿臻勾唇，继续说。
“茵茵，其实顾阿姨和你一样，都是从小没了妈妈的孩子。但她不仅爱爸爸，也爱你。爸爸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也是她，给了你妈妈能给你的一切，不是吗？”
陆聿臻说完，给了小女儿一些消化的时间。
片刻，又温柔地看着茵茵的眼睛，认真告诉她。
“茵茵你记住，因为爸爸的身份，这个世界上，会有很多人像杜岚芙那样对你好。可是能用生命去爱你，爱爸爸的人，才配得上做你的妈妈，懂吗？”
顾兮辞仍旧安静地坐在地板上。
直到手机里传来进了消息的提示音，她才微微动了动，伸手拿过手机。
低头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她脸色微变，长长的睫毛狠狠颤了颤。
余光里，似乎看到一抹身影闪过虚掩的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