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知道,这种拒绝其实是种反抗,是对曹朔意愿的违背。
初来乍到的新人敢做出这样的举动显然是不理智的,因此四周的人都屏住呼吸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给我一个理由,小子。你刚刚的理由并不能说服我,毕竟这里是听从人类内心原始呼唤的场所,是伟大的灵魂自由之地。”
常明达微微一怔,他顿住的原因是被曹朔后面的几个形容词所吸引,那些词汇很显然并不适用于这里,因此他在刹那之间思考了其是否具有象征性。很快,他的眼睛出现在这样一张脸上就像是暗中偷窥般盯着曹朔:“我想,这里不会缺新人,而我也有成为老人的时候,与其现在就将对方解剖的彻底,倒不如留个情面日后逐渐见分晓,这样对于大家来说都好。”
“很好!很不错!”曹朔连连点头,不断的打量着律师几眼道,“好一个留有余地,只希望你是个有用的人,我的慷慨向来只针对能人异士。”
“多谢先生。”常明达面部表情僵硬死板,和面具根本没什么两样,因此这里的人将其认错也是情有可原。此时他那闪烁的目光表现着某种想法。
“现在,我们和新人的寒暄已经完毕,尽管我们素昧平生,但是能够来到这里,那么至少就可以说明我们身上有着共同点!那就是我们都是命运的弃儿!尽管弃儿失去了太多,但享受生活的权利是我们所掌握的少数几个权益之一,知其稀有故知其珍贵,让我们开启这一年一度的狂欢吧!”
曹朔就好像个天才演讲家,那充满挑拨情绪的语调高亢嘹亮,并且声情并茂的挥动着胳膊放声呐喊。
随着曹朔的呼喊,人群的情绪瞬间高涨,就像是本就隐隐作旺的火苗,遇见干柴刹那间便熊熊燃烧。
看着这般狂欢式的疯癫之状,陆少贞与常明达对视一眼,他们皆从对方的眼中察觉的了危险的逐步逼近。
常明达的双手微微握紧,他似乎有些紧张。
“怎么了?”尽管陆少贞肃然不已,但他还是多此一举的问出来。
常明达道:“这里和黑帮还有所不同,黑帮讲究用森严的规矩以及惩罚分明的手段来将人心变得残忍,而这里所能见的唯有放纵,唯一的规矩便是对曹朔等人的拥护,除此之外人性就像蔓延无际的沼泽般不断扩张不停吞噬,直到所有的良知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