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想到什么办法呢。”俞莲站起来,牵着白弦依的手,上面还留着薄薄的茧子和做农活时留下的伤痕。
是她让孩子受苦了。
“好了,医生说你忧虑过重,不要想太多,这几天我就会筹到钱的。”白弦依眉眼微沉,那个男人留下的这支笔,注定是留不下来了。
次日一早,白弦依将笔擦拭了好几遍,将它放在一个简单的小木盒里面,坐车去了县城。
县里有一个典当行,她径直去了典当行。
“小姑娘,这笔你打算要个什么价啊?”老板是个穿着随意的中年肥胖男人,被肥肉挤得几乎不见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
这小姑娘穿的不好,不像有钱人家的孩子,又是个孩子,想来是好说话的,没想到今天第一笔生意就赚这么多。
“老板你打算给个什么价?这价格我若是不满意,换卖家也是有可能的。”白弦依哂笑,一眼看出来这老板在想些什么。
不过他要是把自己当成好忽悠的孩子看待,就真是想错了。
“你这孩子,年纪不大,心眼挺多。”老板不悦地皱了下鼻子,“这个价。”
“五千。”说着,老板比了五根手指。
白弦依冷笑,一言不发地盯着老板看,她查过了,这笔如今的市价是二十万元人民币,他五千块就想打发自己?
“你先告诉我,这笔是从哪里来的?”老板被白弦依犀利的目光盯得一阵发憷,有些心虚地转移了话题。
拥有这种笔的人身份地位一定非同寻常,不可能是这个小姑娘的东西。
“买不买,不买我走了。”白弦依直接从老板手中抢回笔,转身便走。
“买,买!十万,十万,不能再多了。”老板急忙从透明的玻璃专柜后走出来,生怕这小姑娘走了。
白弦依勾了勾唇,停住脚步,依旧板着一张精致的小脸,扬了扬两根手指,“再加两万。”
“这不行”
白弦依拔腿就走。
“行,就十二万。”老板脸色难看的紧。
白弦依带了卡过去,和老板去银行转了账,她还留了两万块钱现金出来,用自己的斜挎包装着,满满一包,有些放不下了。
她打算回去把这些钱交给俞莲做日常花销,和老板在银行门口告别,白弦依欢欢喜喜地往刘老师的家走去。
恰巧钟若雪在这附近逛街,她去银行取钱,一眼便看见白弦依和一个中年肥胖的男人从银行出来,一副终于抓到白弦依把柄的模样,悄悄地跟在了她身后。
白弦依的斜挎包里面不会是钱吧?
是那个男人给她的?
想到这里,钟若雪状似恶心地虚吐了一下。
“嗨刘老师!”白弦依没想到还没到刘老师家中,就会在街上遇见他。
“弦依,你在这做什么?”刘老师停下脚步,见今天的神采奕奕的白弦依和昨天灰心丧气的白弦依截然不同,不由想知道短短一天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老师,我有钱交学费了,可以去城里上学了。”白弦依语气中是抑制不住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