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妱儿脸颊微红,就像不胜酒力喝醉了一样。
她之所以说出这番要收酒仙为徒的话,仅仅是因为生气。
她气自己修行不精,丢师傅颜面,现在还无法收回美人庄的香债。
她气酒仙,凭什么一个什么都教不了自己的酒仙,想要当自己的师傅。
在妱儿心里,师傅仅一人,师兄只有一位,不可能再多了。
甚至妱儿自己也有些分不清,说出那句收酒仙为徒的话真心还是假意。如今的自己也不过二十年岁,当得起师傅二字?
迷迷糊糊之中,妱儿只觉半昏半睡地躺了下去,又被一张绵软的床接住……
一切不过眨眼功夫,酒仙和月凌儿已经震惊的无以复加。
即便他们知道妱儿说的可能是醉话,可妱儿倒下去的那一刻,周围氤氲之气迅速汇聚,如床似榻,将这个口出狂言的小子稳稳接住。
他们只能眼看着妱儿飘向空中,在云雾一样的气息中翻身睡着……
酒仙看向自己的酒葫芦,若有所思。
既然那位前辈不喜欢酒气,又怎么会允许那小子如此放肆?
渐渐地,人老成精的酒仙心里有了一丝猜测。他虽然并不觉得这里就是香门,但可以肯定妱儿的身份一定不凡。
提醒月凌儿一声,酒仙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月凌儿自然不会退缩,怀着诸多好奇紧随酒仙而去。
……
雨过天晴的泸城,似乎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雨而乱做一锅粥。
南都茗悦楼的队伍浩浩荡荡挺近泸城,在泸城南面十里处驻扎。普通百姓不敢靠近,个个人心惶惶。
尤其是那棵悬在空中的参天大树,就像虎视眈眈地盯着泸城的一举一动。
此刻,泸城内却像炸开了锅,四处都有人奔走相告。
“听说了吗?南都茗悦楼来了一位羽化境界之上的高手,和美人庄那位酒仙大打出手。”
“你还不知道啊!酒仙没有回美人庄,听说不敌茗悦楼那位高人,自己溜了……”
“我看吶,茗悦楼来势汹汹,似乎这一次不光是为了美人庄,估计雪月宫的月凌儿也是他们掳走的。”
“这话可不敢乱说,弄不好可是会丢掉小命的!”
“依我看,都和那位来无影去无踪的昭公子有关。三日后就是美人庄择婿的日子,昭公子一定会拔得头筹!”
……
万事恒通门外,冰清玉洁四女被两个蒙面侍卫拦在外面。
她们找万事恒通要人,可是月凌儿根本不在这里。
“圣女怎会独自去追那什么昭公子,你们骗谁呢?”一女质问,三女附和。
只可惜那两个蒙面侍卫似乎不通人情,既不让冰清玉洁进去找人,也不作任何解释。
片刻后。
凤栖的声音才从四楼传来:“我万事恒通敢以信誉担保,月姑娘的确是去找昭公子了。而且我相信她一定不会有事!”
冰清玉洁本想继续追问,凤栖的声音再度响起:“如果你们还想见到月姑娘,就耐心等上三日。”
“那昭公子去了哪个方向?”冰清玉洁其中一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