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吟见我半天没动,快速的从我手中捞过酒杯,把长盒子塞到我的怀里,不给我拒绝的机会,推了我一把,加重着语气说道:“赶紧去,皇上今日特地留他在宫中,你不用害怕。”
赫连决留祈惊阙在皇宫里,怎么着也轮不到我去送东西,祈惊阙难道和谢轻吟有什么要传达的信息,谢轻吟才让我过去?
想到此,我心中的忐忑没有减少,反而更深了,这是一个不值得推敲的事情,祈惊阙从来没有和谢轻吟正面接触过。
他们之间横着刀多多和小恩子做传话的人,直面接触对彼此都没有好处。
“快点走啊,别耽误了,到时候皇上怪罪,九千岁发怒,不是你我能撑得住的。”谢轻吟见我不语,脸上出现了着急之色,把我推出门外,使劲的摆手让我走。
她的迫不及待,就跟真的害怕赫连决怪罪似的,我紧了紧手中的盒子,微微额首。
谢轻吟见我应了,在我还没转身的时候,机不可查的舒了一口气。
她的行为,我升起了十二分警惕,抱着长盒子,踏着月色就走了出去。
西皇宫挽心阁距离桃之夭夭殿大约半炷香,它不属于皇宫的主殿,是一个依傍皇宫而建的小行宫。
和皇宫之间有一道门穿越,是亲王回宫之朝贺有事,临时的落脚处。
祈惊阙酒肆卫的大太监,住在亲王才能住的行宫,赫连决是在告诉他,自己器重他,给他亲王的待遇。
而我知道,赫连决是忌惮他,忌惮他的酒肆卫,以及他不知道祈惊阙真正的实力在哪里。
因为我活着深爱他时,生怕他受伤害,每次都是我和祈惊阙交手,扮黑脸,做坏人,他扮白脸,做好人,在祈惊阙面前维持端着一个大度君王的样子。
抱着长盒子,越走浑身越热,起初我以为是我走的快了,身体暖起来了,才会越来越热。
到了挽心阁门口,小腹下一股热流串着,难以启齿的部位带着莫名的渴望,腿也跟着发软,整个人散发着一抹甜腻勾人的味道。
伸出敲门的手,忙一转,弯腰把盒子往地上一放,腿软得差点没起到身。
盒子落地声响,屋内传来脚步声,我死死的咬着嘴唇,撑着发软的腿脚,往走廊上巨大的柱子后面躲去。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我身体一侧,一身红袍祈惊阙站在门边,晲着地上的长盒子,慢慢的弯下了腰,用骨节分明如上好白玉的手,打开了长盒子。
他的手伸进了长盒子里,从长盒子拿出了两个物件,一个是角先生,一串缅铃。
这两样东西,不光是后宫女人常见,也是大户人家女人常见的物件。
寂寞长夜,夫君不来,女子无人陪伴,角先生套有缅玲是解女子寂寂难耐漫漫长夜的。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体内燥热抑制不住,身上那一股甜腻腻勾人的味道,是幻香花的味道。
幻香花白色的花,红色的蕊,单吃全枝无毒,但是拆开花蕊,把花蕊浸泡在酒里,小半个时辰之后,花蕊就会化在酒水里,变成酒的颜色,变成最有力的春药。
喝下去的人,身上会冒汗,汗水里会夹杂着,幻香花甜腻腻地带着勾人的味道。
酒,谢轻吟说是赫连决赏赐过来的,谢轻吟也喝了,她是被赫连决俘虏了心,还是说她想除掉我,如同华灼儿那是一样,觉得控制不住我,要除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