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倒在地,忍着热茶的烫意以及泼进眼中的酸涩,立跪趴在地,“启禀太后,我家小主宫外就听闻,太后娘娘母仪天下,慈德昭彰,故而初入宫廷,乍见娘娘,尊贵非凡,一时之间痴了,失了手脚。”
谢轻吟瞬间被我的言语所引,眼中慌乱带有崇拜:“启禀太后娘娘,一直以来太后娘娘是臣妾的崇慕对象,是臣妾心中的神,乍然一见到心中神,激动的手脚慌乱,不知该如何自处,恳请娘娘责罚。”
太后不是赫连决亲生娘亲,但是赫连决能做着皇位,从众皇子之中脱颖而出,太后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我们如此奉承,崇拜于她,再加上我已挡住泼向她的水,她盘着佛珠的手,敲击在椅子的扶手上,半响方道:“谢侯爷把你教的倒是伶俐,下次不要莽撞了,哀家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什么热水。”
太后看似不追究,其实是在敲打谢轻吟,这一次是看在她的父亲谢侯爷的份上不予追究,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谢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谢轻吟俯身叩首谢太后。
太后敲击在扶手上的手,微微停滞,罢了罢手:“哀家乏了,都退下吧!”
我忍着脸上的烫伤,爬过去扶谢轻吟,太后瞟了我一眼端起了桌上的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
退出了坤宁宫,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头发上的茶水往下滴落。
华灼儿一脸纯良带着烟茶姑姑走了出来:“到底是商贩之女,见了天家人,就腿软着不了道了。”
士农工商三教九流,商贩是最上不了台面的,华灼儿此语是在羞辱谢轻吟出身,哪怕家里封了侯,也依旧是下九流商贩走卒。
“比不上灼妃娘娘父亲是大理寺少卿,不知道这件事情,媚妃娘娘可得知?”我侧身上前一步,站在了谢轻吟前面,对上华灼儿,威胁意味明显,我再告诉她敢造次,我直接把她伪装的身份告诉姜媚儿,让她在这皇宫里站不住脚。
华灼儿眼中顿闪一丝害怕,手比嘴快,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我的脸上:“你这贱婢,主子们说话,哪里有你插话的份,贵嫔妹妹管不好你,本宫来管你,来人!”
我没想到她敢在坤宁宫门口动手,耳朵被她嗡嗡作响,脸火辣辣的疼。
谢轻吟更是如同我一样,愣住了。
华灼儿的叫唤没有人动,她瞬间目露凶光:“本宫说话你们都听不见吗?本宫叫不动你们了吗?”
我乍然之间抬起头,眼中寒光迸裂,沾染茶水的头发粘在脸上,狰狞可怖,嘴角溅起冷漠残忍的笑,一步一步走向华灼儿。
华灼儿眼中慌乱大盛,脚下步伐随着我的靠近而后退,她现在拥有的一切是我给的,从骨子里对我害怕,却又想把这个害怕撇去,真是自量力的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