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怡和玲珑听到橘红一本正经的腔调不禁笑起来。
橘红让小丫鬟散了,端了茶给琳怡喝,“奴婢教的不对?从今天开始,长房老太太就是咱们的老太太,称呼上自然要变了。”
变的不止是称呼,也是心境,来到长房让人安稳了许多。
陈允远和萧氏带回京的下人不多,长房老太太吩咐管事妈妈向牙婆子买了些下人来让萧氏选。
萧氏养胎之余选了三个丫头进屋,管事的妈妈则用了世仆。这样忙碌下来一晃就是六七日。萧氏在长房是越住越舒坦,在家休养的陈允远却开始有些闲不住了,正准备要四处问问消息,朝廷升迁的明旨来了,陈允远补了吏部员外郎,去的是文选清吏司。圣旨一下即刻上任。
陈老太太道:“能去吏部是朝廷信任你,不过这可不比在旁处,定要少说话,你那倔脾气也该收敛收敛。”
陈允远低声称是,“母亲放心吧,儿子不敢乱来。”
陈允远去衙门里报道,陈老太太跟琳怡叹气,“本来我想着去礼部最好,谁知道却去了吏部,真是前程不好让人担忧,前程好了也让人放心不下。”要知道吏部是六部之首,里面的官员都是从司官慢慢熬上来的,如今老三进去就任员外郎,离堂官只有一步之遥。
陈允远将去上任,陈老太太让白妈妈包了礼物,让陈允远去袁家拜会袁老爷,袁老爷能做到学士自然熟知京里官吏之间的各种关系,经过袁老爷的指点,陈允远小心翼翼地去上任了。
福建的战事未平,朝廷仍旧是不安稳,陈老太太带着琳怡去郑家做客,郑老夫人热络地将陈老太太迎进屋内,“听说进了文选清吏司,那可是一等一的好差事。将来选去福建的官员,谁能比三老爷更清楚。”
陈老太太道:“还不知道这一仗要打到什么时候,再说不过是员外郎,只是从旁做些辅助罢了。”
郑老夫人笑意浓浓,“要想晋升去吏部那是最快的了。”
陈老太太喝些茶,然后叹气,“老三为人耿直,我就怕他应付不过来。”
郑老夫人眼角的笑纹更深了,“别在我面前愁眉苦脸,你现在儿孙满堂不知道心里有多得意,如今只怕是喜鹊整日都在你头上叫了。”
琳怡坐在陈老太太身边听两位老祖宗话家常,不一会儿功夫就被郑七小姐拉到一旁,两个人走到门口处,郑老夫人正好说到康郡王,“真是年少有为,要不是成国公靠着几艘大船,早就被绑缚送进京了。”
周十九这份功劳让人看着眼红,但是能拿到手却不容易。
郑七小姐拉着琳怡到了清静的花房坐下,这才试探着问琳怡,“怎么这段日子也不给我回信。”
说到这个,琳怡板起脸。
郑七小姐心里发虚慌起来,“你也别气,我是想将福建的消息传给你知晓,干脆就……你去了通州,我又没法子告诉旁人,只得写信,我想在信里写清楚,却怕你那个祖母或是二伯母什么的瞧了反而不好,就将字条粘在信封内里不容易被人察觉。”这是真心话,两次接到消息都只是只言片语,她是生怕传递不当,毕竟陈六小姐的父亲还在大牢里呢,“那天十九叔让人稍回消息,祖父、祖母才知晓福建那边的形势比想的要紧张,我听祖母和母亲说,若是福建那边不顺利,祖父也要致仕了,一家人就要回老家避避。母亲便急着带我进宫去见太后,我这样跟着一忙就没想周全。”早知道她就空手抄一份再放进去,那封信送出去之后她就后悔了,她一心想要帮忙,没想到男女之防上面。
那字条上也确实没有旁的话,只是这样送到她手上总是不妥,她却又不能向祖母说,否则郑七小姐难免要因此受罚。
大难临头,大家都是想方设法自保,郑七小姐还惦记着她已是不易了。平心而论,那封信让她踏实了不少日子。
郑七小姐拉起琳怡的手,“下次绝不这样了。”
郑七小姐一心为她,她也着实气不起来,“下次……”
郑七小姐吐吐舌头,“真没下次了。”
郑七小姐拉着琳怡说话,郑老夫人向陈老太太说起陈二老太太娘家的事,“这次董家是少不了大功一件,你心里也要有个数。”
陈老太太颌首,这是避免不了的。
郑老夫人道:“你可知道是谁举荐的董家?”
这一点陈老太太只是隐约听到传闻,却不是十分清楚。
郑老夫人目光闪烁,“林家没少上下打点,你没看上林家这门亲事,董家人可看在眼里,”说到这里顿了顿,“成国公倒下之后,林家子弟必然选回朝廷任职,眼见就到了春闱,林家的后生若是连中三元定会被选入翰林院,说不得还会进南书房。你别忘了,林家祖宗就是近君侧才发迹的,现在文士以进南书房为荣,林家好不容易有了出挑的后代,自然会这般打算。”
经过这件事,许多人家的情形都会大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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