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老夫人的寿辰快到了,凌汐月应该也快回来了吧。”杨若纤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坐在床边轻声说道。
“夫人放心,我的人一直关注着凌汐月和谨鹏两边的情况,只要凌汐月一到都城,保证会送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卓睿好心情的正在剥橘子,然后将剥好的果肉顺势递给杨若纤。
杨若纤愣了一下,本不想结接过他手上的东西。
但一想到他们之间还有合作关系在,再加上嫁给他的这么多天,他也没有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所以这种情况下,没必要将两人的关系闹僵。
卓睿见杨若纤接过自己剥的橘子,心里美滋滋的,觉得最近两人的关系更亲近了,她看自己也不再看仇人一般。
是不是只要自己坚持这样对她好,她就能全心全意的接受自己了。
两人各怀心思的坐在一起。
对于卓睿突然的靠近,杨若纤还是反感的,所以,下意识的就往旁边挪了一下。
卓睿有些失望,过了好一会儿才调整好情绪说道,“夫人,不如,我们从新开始认识吧。”
杨若纤惊讶的看着他,还以为自己是幻听了,这没来由的话,他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别紧张,我的意思是,我们能在一起,起初虽然不太光彩,但为了你,我愿意改变,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你需要我做的事情,只求你能给我一个重新认识的机会,可以吗?”
卓睿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紧张,双手握在一起,不安的眼神时不时瞟向她。
杨若纤看着这样的卓睿,感觉有一瞬间的错愕。
毕竟,他这幅模样跟当初恶狠狠羞辱自己的模样完全大相庭径,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见杨若纤一直盯着自己,却没有要回应自己的意思,卓睿忙继续说道。
“其实,其实我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你了,那时候觉得你美的就像天仙一样,而我这样的混不吝无论如何都配不上你,所以每次见你,都只能在角落默默看着你。”
“你说什么?你喜欢我?”杨若纤觉得她是听了最大的笑话,可又笑不出来。
“是,我承认,我真的很喜欢你,可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来表达我对你的喜欢,所以,那天在彻底拥有你的时候才会那样对你,其实当时我打晕自己的心思都有,对你那般不客气的态度,我自己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很混蛋。”
卓睿说着,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
杨若纤根本不知道当时在那种情况下,卓睿的内心竟然还经过了这么多挣扎。
“夫人,求你给我一个关心你的机会,好吗?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绝对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卓睿激动的抓住杨若纤的手,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她。
杨若纤没有挣扎着将手抽出来,但是却突然意识到了一点。
不管卓睿之前说了什么,但之后的行为都是以我为主。
基本都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就是一个听话的剑,我让他指哪儿,他就指哪儿。
反正现在自己也已经这样了,既然过不上自己想过的日子,那何不利用他,去对付那些毁饿了我人生的人。
不管是太子还是凌汐月,或者是杨家的任何人,只要他愿意为了出头,我牺牲一点讨好他又有何方呢?
想通这一点,杨若纤反手握住卓睿的手,一脸认真的说道,“你我既然已经是夫妻,而你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你能忘记我从前的不堪,还欣然接纳我,对我百般照顾和呵护,我就觉得我是遇到了对的人,所以,让我们忘记不愉快的过去,从新开始,好吗?”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卓睿面对她说的那一番话,激动的几乎想紧紧抱住她,但又担心自己的行为会吓到她,所以就克制了自己的行为。
可脸上的欣喜却是一点也掩饰不了的。
杨若纤坚定的点点头,就连面对他的笑容都真实甜美了许多。
“谢谢,谢谢你还愿意给我照顾你,爱你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卓睿在得到杨若纤的肯定后,终于还是忍不住抱紧她。
可杨若纤在他看不到的方向,露出一脸嫌恶的表情来。
“好了,咱们还是好好先计划下凌汐月回来后的事吧。”杨若纤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强忍烦躁情绪,柔声说道。
“夫人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妥当,只要凌汐月一进都城,保证她看到的场景让她气难平。”卓睿自信的说着,但抱着杨若纤的手还不愿意放开。
......
“盼儿,准备下,回都城。”凌汐月心情不错,说话的声音带着点轻快的样子。
而这模样是盼儿从前从未见过的。
想来,定是太子方面的事小姐想通了,所以心情自然也好了起来。
能看到小姐这么开心的样子,盼儿也就放心了。
来的时候本来就没带什么行礼,所以离开的时候也只是随便收拾了一下。
“小姐,您一路保重,若是得空,再来柳州城玩儿,老奴一直都守在这儿。”管家有些不舍的抹着眼泪在府门口不舍的送大小姐。
毕竟,这里只是凌家在柳州城的别院,一般情况也没什么主子来这里小住,他们伺候凌汐月一段时间,也是有感情的,所以自然有些不舍。
“放心,会的。”凌汐月回应的话很简短,不是她冷情,只是她不习惯这依依不舍的画面,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人。
盼儿便扶着凌汐月上了马车,车才刚走几步,就见太子策马赶来。
“月儿,怎么要走也不告诉本宫一声,本宫跟你一起吧。”太子不客气的下马,然后很不客气的直接上了她的马车。
凌汐月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吩咐车夫道,“走吧。”
太子见月儿没有要赶自己离开的意思,所以就更开心了,直接便坐在她身侧,一副痴情的样子笑着看着她。
盼儿觉得在这个马车里,自己实在太多余,于是便不声不响的下马车,然后骑上太子刚刚空下的马。
“怎么就出来了,坐马车里不舒服吗?”立峰见状明知故问的说道。
盼儿白了他一眼,“你可以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