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水生气个了半死,换做平时,肯定二话不说就跳起来弄他了。
但现在全身都使不上劲,就跟打了麻针似的,哪里是聂红伟的对手啊。
这货心想,好汗不吃眼前亏,等老子缓过劲了,再找你算账。于是被聂红伟臭骂着,他就没吱声,吃了这个哑巴亏。
“小蝶,跟我走!”聂红伟拉着聂小蝶的手,托着她准备回家。
聂小蝶回头望着躺在岸边的柳水生,喊道:“水生,你快回家吧,有机会我再向你解释!”
“解释个屁,你就安心做你的局长儿媳妇吧!”聂红伟凶恶地叫着,拉着她走远了。
柳水生坐在地上气得直咬牙,活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呢,被聂红伟胖揍了一顿,竟然连手都没还。
丢人!丢人呐!
这货从地上爬起来,因为脸肿了,他不好意思回村,直接回山上的窝棚里去了。
走在路上越想越气,忍不住大骂起来:“聂红伟,我操死你媳妇,操死妹妹,操死你全家带洞的女人。你等着吧,老子总有一天要报仇雪恨,把你当狗骑!”
声音听着很是凄厉,在空旷的山谷间传的很远,一只野鸡受惊飞了起来,没飞多远,力气用尽,歪歪扭扭地掉进了山崖下面。
这货心情郁闷,一回到果园里,就赤条条地爬上了床,带着一肚子怨气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柳老憨一家等着他下山来吃饭呢,可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是不见他的人影
。
“这个混球,现在架子是越来越大了,还没进村部呢就懒得这样,早饭也不吃,不知道等会还要下地干活吗!”柳老憨意见很大,决定不等他了,捧起玉米糊糊喝了起来。
这货嘴上发着怨言,但想到柳水生马上要进村部了,心情还是比较愉快。
“孩他娘,准备点馒头咸菜,一会我给水生带到山上去。”柳长贵吃过饭后,一摸嘴,披了件衣服对周淑芬说。
“爸,还是我去好了!”柳杏儿自告奋勇道。
一天没见柳水生,心里还挺惦记他的。主要还是担心他在山上会出事,前晚见的那个女鬼那么凶,不会夜里把柳水生给吃了吧?
“你去啥去,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又是荒郊野岭的,出了事咋整?”
周淑芬用一个保温瓶给柳水生剩了些玉米糊糊,又用塑料袋子包了两个馒头,配了两个腌制的大蒜头,递给了柳老憨。
柳柳老憨顺便还拎了只竹篮子,准备上山摘些苹果回来。
来到山上,远远地朝窝棚喊道:“水生,怎么还不下山吃饭,我给你带吃的来了,赶紧吃完下地除花生!”
喊了几嗓子,里面根本没人回应。
“臭小子,不会还在睡觉吧!”柳老憨提着吃食进了窝棚,就看到柳水生正侧躺在床上,喊道:“水生,你杂回事啊,这都大上午了,怎么还睡
懒觉呢。快起来吃东西,一会还得下地呢!”
“爹,我今天不舒服,不想下山,你东西放那吧!”柳水生蜷缩在床上没转身。
“杂了?生病了?”柳长贵凑过去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左脸肿了起来:“你脸杂了?是不是被谁打了!”
“没事,不小心撞门板上了!”柳水生不好意思说是被聂红伟打的,他嫌丢人!
“看你,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冒失!”柳老憨也没有起疑,这货不打别人都烧高香了,谁胆子那么大,敢来打他啊。
“不干活就不干吧,地里就那么点花生,我一上午就除完了,但饭你总得吃吧!”柳老憨刚说到这里,就听到聂小蝶在外面喊道:“水生,你在里面不,我进去啦!”
柳老憨奇怪地楞了一下,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聂小蝶一看到他,神色有些慌乱,尴尬地笑了笑:“老憨叔,你也在啊!”
“小蝶,你怎么不去上班啊,来找水生干啥啊?”柳老憨笑眯眯地问。眼神有些暧昧。
桃花村的民风还是相对保守的,二十浪荡岁的小伙子和大姑娘们,基上很少在一起玩,像聂小蝶这种主动过来找同零的男性,关系应该算是比较亲密了。
柳长贵已经把柳水生当成了半个亲儿了看待,最近心血来潮,就有心帮他安排个媳妇。但这货又舍不得那高昂的彩礼钱,就琢磨着最好能在村里给他寻摸着姑娘,那样对方要钱就不会狮子大张嘴了。
聂小蝶人漂亮,还是正而八经的铁饭碗,那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媳妇啊。
( 桃花村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