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统非洲大地的屋大维居然把视野转移向了亚洲,这可稀奇了,大宋和大秦是两条平行线才对啊!看来屋大维把国内的元老院都搞定了,陆子非不担心屋大维能从非洲进攻到大宋,罗马在屋大维死后又陷入了四分五裂当中,耶路撒冷的民族信仰争夺使得他们很难成为一个整体,海路也是千辛万苦之下来的吧!
宋祁问道“你说大秦有这几个商人说的那么强大吗?辽国的骑兵都不是对手。”
陆子非面朝大海说道“单纯的对比军队战斗力,大秦的士兵确实很厉害,辽国现在的武力不是他们的对手,耶律德光时期有的一拼,奴隶制的社会使得他们有大量的军人储备,他们的政权里还没有经济发展的概念,一心发展军队,和我们汉人的战国时期有点像,各路诸侯混战,屋大维是一个雄才大略的主,他像秦始皇一样统一了各路诸侯。”
“听他们的说辞,我才知道这个世界很大,大宋也不是世界的中心,比大宋大的国家还存在,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让国内稳定下来,军队的事慢慢商议,成都府路又发生了叛乱,皇上把折子留中不发,这样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陆子非说道“怎么又是成都府路,那里难道有造反的血脉?情况严重到了什么地步。”
宋祁无奈道“官 逼民反么?还能是怎么回事,你说的那个矛盾越来越突出,好的是这次我跟你出来了,远离了那个漩涡中心,皇上可能因为成都府路的事情下定决心。”
庆历新政成就了范仲淹和欧阳修这些改革派的人士,也让他们从此一跌不起,坠落深渊永无翻身之日,兆头既已出现,那就耐心的等耐,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和西宁州接壤的青塘,唃厮啰坐在大帐中看着下面一众吵吵闹闹的儿子和养子,自己身体好的时候,咳嗽一声他们都会安静的等着自己发言,现在狮子老了,小狮子想挑战他的权威,将自己取而代之,他想起了那些英雄迟暮的故事,和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像。
实力最强的董毡说道“联宋攻夏都是当日决定好的,如今你们想出尔反尔联合野利旺荣夺取大宋的兰州,背信弃义之人不会有好下场,我们吐蕃受地理上的限制很多地方要靠大宋,他们的第一批商队马上就要到来,你们这样做,将青塘置于何地?以后谁还敢和我们合作。”
阿里骨说道“大哥这话说的,我们青塘本就处于弱势,依附强国才能让我们变得更加强大,大宋不是适合我们青塘的天然盟友。”
坐在上首的唃厮啰问道“那阿里骨你觉着依附谁合适?西夏还是辽国?”
阿里骨说道“李元昊看似强势但在夹缝里求生存,受到的制约太多,宋朝以文驭武没有雄霸天下的志气,我们可以联合辽国合击西夏,西夏国内还有野利旺荣的存在,里应外合之下李元昊支撑不了多久,休整几年集两路人马踏平大宋,那里的财宝,土地,人口还不是任我们索取,那时候我们青塘也有了争霸天下的本钱。”
董毡一脸便秘的说道“阿里骨,那你说宋朝灭亡了我们和辽国谁强大?”
阿里骨也想到了问题的结症,在董毡的目光下支支吾吾的说道“理论上辽国强大。”
“亏你想的出来,你是昨晚在女子的肚皮上运动的久了现在还没睡醒,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宋人说的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你知道么?弱者和弱者抱团才能共同生活下去,弱者和强者结盟作为弱者你有什么话语权,上了战场你都是炮灰,就这点本事还想逼宫?”
外面的呼啸声和杀人声打动着帐篷里每一个人脆弱的心,只有唃厮啰和董毡稳坐高堂,因为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唃厮啰老了,他想学着中原帝王像养蛊一样培养太子,没想到除了长子,其他几个都是有勇无谋之辈,造成了一家独大的局面。
暴风雨来得快去的也快,虽着最后一声惨叫落下,青宜结鬼章提着一个人头走进帐篷,他满脸的鲜血,身上的铠甲染成了血红色,头颅上的鲜血滴答滴答吊在地上,董毡紧张的问道“你没受伤吧!不是告诉你不要亲自动手么?”
青宜结鬼章张开嘴,众人看到了他满嘴的白牙,举起手里的头颅说道“几个宵小,大哥你想多了,都是他们的血,外面埋伏的人已经杀光了。”他笑的样子很阳光,和刚才杀人的样子像是两个极端。
唃厮啰似乎被抽干了全身力气,由左右扶着离开了,临出门时说道“留他们几个一条命,剩下的事情你做主吧!我老了,你以后要对得起青塘的百万百姓。”
唃厮啰的时代过去了,在悄无声息中完成了权利的交接,这位青塘的创立者剩下的就是名义上的赞普之名了,董毡的支持着这一刻都眉开眼笑,从龙之功谁不希望拥有。
董毡对青宜结鬼章说道“你去西宁准备迎接宋朝商队的到来,这是我们第一次和大宋贸易上的来往,要给他们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告诉部落,他们需要的盐,麻布,茶叶来了,让他们拿出最浓郁的马奶酒,最肥的羔羊招待贵客。”
青宜结鬼章说道“大哥,野利旺荣那边怎么办?要不要给他们一点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