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令哥不耐烦的说“什么名字?”
白将军说“李阿理”
宁令哥说“没听说过,赶走吧?”
白将军说“是”刚走了两步宁令哥突然开口说“带着那人回府,客气一点。”
白将军对自己主子的态度有点捉摸不透,带就带吧,也不费多大事,马车上的宁令哥也是刚才想起这个名字,要不是今天被人提起,这个名字早就不知让他遗忘在那个嘎啦里了,李阿理,不就是老三的名字么?他不是和他母亲应该在夏州么?大哥当年心软放过他们母子,他们回来了吗?想做什么,皇位和他没什么关系吧?
到了府中,宁令哥让人带着陆子非去客厅,自己去换身再来见客,今天在母亲那喝了不少酒,陆子非打量着这里的装饰,脱去了少数民族的习俗,以邯郸学步的样子弄出个四不像来,陆子非也是哑然失笑,大宋的文人不是你想学就能学得会,风庸附雅。
“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你和我那三弟很熟吗?”换了一身长袍的宁令哥倒像那么回事,长得一表人才,眉眼之间和刘洋有些相像,颌下蓄了一点胡子,显得有些成熟和稳重,少了几分党项人的粗狂,多了几分读书人的文雅。
陆子非行了一个文人礼节说“在下陆含章,陕西长安人士,拜见太子殿下,我和刘洋是同窗,刘洋应该就是你口中的三殿下李阿理,熟倒是挺熟的,一起同窗了好几年呢?”
宁令哥说“不知我三弟近来可好,仔细想想我们兄弟二人有十几年没见面了,姨娘身体安康否。”
陆子非说“和刘洋同窗的几年里,我还真没见到过他母亲,不过刘洋倒是挺好。”
宁令哥说“你是陕西长安人,那你也就是在长安求学,我没记错我三弟现在能出现的地方只有夏州,你们理论上是没有任何交集,更谈不上同窗了。”
陆子非说“刘洋的确是在陕西府求学,这点错不了,我也不会拿这个来骗殿下,他为什么去陕西,我可以告诉你,是张相安排他去的。”
宁令哥说“绝对不可能,张相对太子之位的事上从来都是保持中立,我当上太子的时候张相都没说一句话,我那三弟从哪一点上来说都不占优势,张相何必舍近求远呢?”
陆子非说“这件事是刘洋亲口承认的,其中的原因要你自己去探寻了,我想没什么其他原因了,无非就是争夺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宁令哥说“你说的这些事情都是空口无凭,你能拿出什么证据来吗?全凭你一张嘴来说,你说它是怎么样的就是怎么样,可信度太低,更重要的是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消息,你在这里面扮演者什么角色。”
陆子非说“我是什么人,或者说我扮演着什么角色,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而且您也是站在悬崖边上,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宁令哥冷笑道“你们大宋的士子都是这么毛遂自荐的吗?信口雌黄是你们的习惯吗?”
陆子非笑着说“张相带着二万生擒军出去,你知道他是做什么去了吗?”
宁令哥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陆子非说“他带着生擒军去西平府了,时间没错的话他现在已经杀了您的堂舅野利刚浪棱在回来的路上了,快马加鞭派人去看看,我想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宁令哥终于知道他心里的不安来自那里了,为什么要杀他,堂舅也是西夏有数的大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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