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我娘犯了错,我愿意替她接受族中的惩罚,希望你放了我娘吧,我娘年龄大了,她承受不了惩罚的。”
程松脱掉外套,扎了一堆的树枝背在背上,跪倒在苏婳家门口,泣如雨下的磕着头,看上去好一副悔过自新的模样。
村中的人原本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却也被他的生生哭泣吸引了注意力,不一会儿就有人跑到工厂这边通知在厂里监督的苏婳。
“苏姑娘,苏姑娘,不好了,不好了,程松在你家门口跪着求你原谅呢!”
一个村里的小伙子跑过来,大声嚷嚷着。
其实苏婳一开始就知道程松跪在自家门口了,他明明打听到她在糖厂,却故意跪在她家门口做出一副认错的模样,不就是为了把事情闹大,让她下不来台么。
在糖厂等着领自家糖的几个老板、掌柜听到这动静,都好奇的看向苏婳。
苏婳走到这几个老板面前,叹息道,“哎,我是外姓人,手里有制糖的方子,在这村子稳定下来之后,就想开了糖厂制糖,没成想被那程松的母亲偷听到了,她就想谋夺我手里的方子,就去造谣,说我偷了村子里一家绝户留下来的红糖方子,呵呵。”
其中就有隔壁南溪县老熟人,卖鸡给苏婳的杨老板,他笑道,“红糖方子?这老妇人当真浅薄,她却是没想到苏姑娘要开的糖厂是要制白砂糖吧,世人皆知整个乾秦国能熬制白砂糖的就两家人,而且你这厂里熬制出来的白砂糖品质比那两家高多了,就算有人说你是偷了那两家的配方,也不会有人信的。”
伙同杨老板一起过来的季老板也拂须道,“是呀,还别说,当年我也去北边唐家制糖厂参观过他们的糖厂,虽然他们给我看的不是整个流程,但我可以说你们的熬制流程根本就不一样,就说这几个大桶,他们绝对没有。”
另一个跑商的商人也连连点头,“对,他们完全是靠人多,就说最简单的榨汁过程,他们靠的就是人多,但苏姑娘这糖厂,就一个大桶,就需要一个人操作、两个人配合添加甘蔗便可,着实奇了。”
“看起来,苏姑娘这边的制造工艺,比唐家的工艺高明多了,明眼人见识过两边糖厂的方法,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一样的,至于另一家,那家把制糖术当宝贝似得,根本就不给人看,但我知道,他们家的熬制水平比唐家还低一些。”
这还真不是为了获得苏婳这边更多的白糖而吹彩虹屁,事实便是如此的。
苏婳闻言,心里也放心了很多,看来让这些商户参观自己的制糖厂还是有好处的嘛,这也是技术在自己手里,根本就不害怕别人抄袭,他们没得工业化,根本就抄袭不了。
“谢谢各位老板相信我,任何人被盖了这么一个屎盆子都是不开心的,但族里有族里的规则,对那老妇的处罚并不是我能左右的,哎,这个程松也是昏了头,不去求族长、村长,求到我头上,这不是找错人了么。”
其他在一旁路过的工人,听苏婳这么讲,也这么觉得,对吴芹的处罚是按照族规来的,他干什么去求苏婳呢?
这么一来,程松想达到的目的,就压根就没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