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阿璟,红衣黑马,飒然出众,身手矫健,快如闪电,在马球场上同样不比蹴鞠场上身手差。
开赛没多久,他就拔了头筹。
样貌绝美的少年郎,鲜衣怒马,毫无阴柔之气,阳刚俊朗,潇洒风流,世间罕有。
“邵小郎!邵小郎!再来一个!”场地四周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声,有女也有男。
田幼薇心潮澎湃,听到身后有人商量着,说是没想到邵小郎打马球也这么厉害,得去投他赢才行。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你此刻是不是觉着挺骄傲自豪?”阿九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真是没想到啊,邵璟真不是个绣花枕头,早知道这样,这锦靴不穿也罢。”
田幼薇烦死他了,恨不得拍苍蝇一样把他拍死。
阿九继续念叨:“唉,做人真是难,有些人,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装个好人,就能和你们做好朋友。有些人吧,啥事儿都替你考虑到了,替你们讨要靴子,替你们惩罚恶人,偏偏得不到一个好脸色,你说这是为什么?”
田幼薇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和气乖巧:“九爷您的好意,我一直记在心里的。”
“真的?那你们要不要弃暗投明?”阿九笑着:“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哦。”
田幼薇心里一动,猛然回头看向他。
只见灿烂的阳光下,阿九狭长斜飞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表情十分认真严肃,同时透着一股阴冷。
田幼薇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
“你怕什么?”阿九微微一笑:“只要你们答应跟着我,什么孙云旗狗云旗的,小爷把他的脑袋拧下来给你们当球踢。你应不应?”
田幼薇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九爷,我不懂得您的意思。”
“呵我懂了。等着瞧。”阿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个旋身迅速离开。
“你死定了!”死宦官翘起兰花指,隔空点了田幼薇一下,迅速跟上。
田幼薇的心“咚咚”乱跳,总觉得有什么大事会发生。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阿九才走了没多久,就听“呛”的一声锣响,有人大声道:“暂停!”
于是球场上正在奋力纵马打球的人全都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田幼薇觉着这事儿和阿九离不开关系,于是十分心慌,然而场中乱糟糟一片,她也看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仔细思考片刻,问张五娘道:“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
张五娘也很茫然:“好像没有啊……”
梅英道:“有这么一件事,靺鞨的使臣来了,听说正由周相陪着四处游玩呢。”
田幼薇的心直往下沉,四处游玩,那不会来了这里吧?
忽见一队侍卫冲过来,将场边的人群驱散开来,留出一个大缺口,接着有人端了椅子案几等物,有条不紊地陈设在场边。
一个中等个子、微胖、留着三绺胡须、穿紫袍的官员与阿九一道,领着一个靺鞨人走过去,分别往椅子上坐了。
“靺鞨使臣!”张五娘指着穿紫袍的官员道:“那是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