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出来了!”有人叫了一声,镜头纷纷转过去,对准了焦栖。
中年妇女看到焦栖,高举双手后猛拍大腿,仿佛一只瞧见了食物的母猩猩:“炎炎!”
这一声呼喊,声情并茂,唱作俱佳。
焦栖看清那女人的脸,突然一阵生理性地反胃。
罗桂香,就是那个不给他吃烤肉的保姆。从小学二年级开始,生意、拍戏繁忙的父母,就把他丢给了这个女人照顾。说虐待也算不上,平时对他态度还是可以的,就是懒,经常不肯好好做饭。
早上去上学,她不想做饭,就给焦栖一块面包、一盒冷牛奶。这样吃了几年,胃就坏了。把她辞退了焦爸爸才知道,之前他买回家的好食材,大部分都被这女人拿回家了。焦栖平时吃的最多的菜,就是番茄炒蛋和土豆丝。
中年女人像是见到失散多年的儿子般,不敢不顾地冲过来,人群自觉让开一条道。
“站住!”张臣扉冲着那女人大喝一声,带来的黑衣人适时冲了过来,将两位老板护住身后。
“我是罗阿姨啊,你不记得我了,小时候我照顾了你好几年呢!”罗桂香推搡眼前的黑衣壮汉,推不动,就隔着壮汉冲焦栖喊话。
焦栖好不容易压下了呕吐的欲望,拉住张臣扉:“别理她,我们走。”
“焦炎,你怎么这么无情啊,小时候是谁给你洗澡、穿衣服的?”罗美香高声喊着,见焦栖要走,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黑衣人,扑到焦栖面前试图抓住他。
张臣扉见有人要袭击小娇妻,立时出手。
经常健身的总裁大人力气是很大的,瞬间将那中年妇女推倒在地。罗美香哭喊着躺在地上撒泼:“打人啦,哎呀,疼死我了!”
人群和媒体都围了过来,离开的路被堵死了。焦栖觉得很是难堪,加上生气,犯起了神经性胃痉挛,疼得他猛地弯了下腰。
“炎炎……”张臣扉迅速捞住他,将人搂到怀里,“怎么了?哪里难受?”
焦栖摇摇头,忍过这阵疼痛,靠着老攻重新站直了身体。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开口:“为什么解雇你,你自己不清楚吗?我爸爸买的好吃的,你给我吃了有十分之一吗?”
今天这事说不清楚,明天传出去就是骄阳地产的丑闻。
人群中发出一阵嘘声。保姆偷主人家小孩子的食物,是十分令人不齿的行为。
“是,当年我是拿了你家些吃的,那还不是因为我家穷嘛!你那个弟弟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肉,我就给他尝一点点……这些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呜呜呜……”
罗美香闭着眼睛耍赖,笃定这些有钱人讲面子,不肯在这里丢脸,等着焦栖受不住了好拉她私下商量。她知道焦家一些私密的事,可以拿来换好处。
“你弟弟对你多好啊,吃点你不吃的肉怎么了?你小时候被小流氓堵,还是你弟弟救你的。现在你弟弟遇见麻烦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她儿子在外面惹了麻烦,被关在拘留所里,还欠了一大笔高利贷。现在追债的上门来泼油漆,罗美香实在没办法了,才想到来找焦家。
围观群众听着她凄惨的哭诉,又有点同情她了。在普通人眼里,有钱人家是强势的一方,穷人才是容易受欺负的那个。
“焦家因为这个就把人开除,好像有点不近人情。”有人小声嘀咕。
“呸,刚才少爷不是说了,他连十分之一都没吃到!”专注听英俊少爷说话的小姑娘立时反驳。
“各说各有理,肯定都有水分。”
这时候,一声洪亮的叫骂从后方传来。焦妈妈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冲过来,经纪人拉都拉不住,一巴掌扇到了中年女人的脸上:“罗美香你还有脸来找炎炎!你当年是怎么照顾他的,进口的巧克力、奶粉、虾,都不给他吃,全给你自己儿子吃了。饥一顿饱一顿的,我们炎炎到现在还有胃病,你丧尽天良!”
萧仪早就想这么干了,当年她得知消息赶回来的时候,这女人已经被焦佐仁解雇,跑得没影了。没打到人,焦妈妈生了好一阵子的气。
罗美香被打得蒙了一下,回过神来,扬手就要还击。细瘦的丈母娘可经不住这阵仗,张臣扉立时叫保安把人按住了。
“干什么,你们是黑社会吗?”
“你还真说对了。”张臣扉把小娇妻挡到身上,面色冷肃地冲强子招招手。
强子立时颠颠地跑过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张臣扉凑近了些,低声对罗美香说,“这城里谁不知道我迪奥是黑白两混的大佬。瞧见我这兄弟了吗?杀过人的。”
说着,用手背拍拍强子,示意强子把身份信息展示给她看。
智脑上记录的身份信息,可以合成一个二维码,其他人用智脑扫这个码,就能知道此人的简历和曾经的犯罪信息。
“强子,告诉她,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张臣扉抬抬下巴,示意小弟去言语威胁。
强子愣了一下,不知道扉哥让他说什么,努力在他出狱之后刚学的流行词句里翻找,突然福至心灵,目露凶光地大声说:“扫一扫,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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