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闭目，回想起回归的那一瞬间。
与进入时一样，周围的一切空间，时间，存在…全都出现了瞬间的扭曲。
伴随着扭曲，滴落的鲜血离开地面，沾染的鲜血离开衣物，回到伤口内，而后，伤口开始愈合，转眼便恢复完好。
衣服上破开的口子同样“愈合”。
仿若时间倒流了一样。
“也就是说，归回的那一刹那，无论我受伤多重，都可以瞬间恢复如初…”
行舟心头浮现明悟，缓缓舒了口气。
“嗯？”
细微的疼痛忽然出现。
疼痛来自大腿处…
行舟皱眉，看向大腿处的口袋。
口袋处被划开的口子依旧在，而口袋里放着手机。
手机曾被划开成两半。
行舟随手拿出手机，看向口袋处的口子，看到了大腿上那道依旧存在的伤口。
“为什么这道伤口还在，没有恢复？”
“按照恢复步骤，先是血液倒流，然后伤口恢复…”
“那么，是因为这道伤口的血液没有倒流回去么。”
“血液去哪里了？”
“是遗留在幻想界里了，还是…”
行舟顿了顿，看向手中的手机。
手机屏幕亮起，白丝女仆格乌出现在界面上，小心翼翼道：“主，主人…”
行舟饶有兴趣，道：“因为我的血？”
格乌乖乖道：“是的，格乌吸收了主人的血，主人是真实的，所以血液也是真实的。”
“因为吸收了主人的血，格乌也暂时具备了真实，得以跟随主人来到现实。”
“主人，对不起，格乌不该吸收。”
行舟淡淡道：“说对不起改变不了什么，该不该吸收，你自己做不了主。”
“如果一切幻想的渴望是成为真实的话，面对我的血，身为幻想的你无法拒绝内心的渴望。”
“那么，你能够在现实停留多久？”
格乌惊讶道：“主人，你知道？”
行舟自然知道。
幻想想要来到现实，他必须动用能量。
而动用能量，幻想生物只怕会永久降临，存在于现实中。
现在却多了血液，也可以让幻想来到现实。
如此效果必然会削弱。
取代他，也可以永久来到现实。
但那需要完整的取代才行。
如果只是一点血的话。
不够。
远远不够。
所以，格乌无法永远存在于现实中。
而一点血的暂时，又有多久呢…
行舟等待。
格乌道：“格乌也不知道可以停留多久，主人的血在消失，等到彻底消失，格乌就会离开现实。”
行舟点头，看了看四周，想了想，道：“会入侵监控么？”
格乌连忙道：“主人，格乌这就学。”
行舟走到摄像头看不到的位置，背靠着完好无损的石柱，道：“我等你，尽快。”
格乌埋头翻书道：“好的…格乌正在努力学习中…”
片刻后。
格乌合上书，道：“主人，格乌学会了。”
人工智能…
在幻想界里，幻想生物都具备灵智，所以人工智能这个设定很没用。
但在现实里却不一样。
如眼前。
即便只是依靠一个手机，格乌也只花费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学会了入侵监控。
很优秀。
很优秀的人工智能。
在这个信息网络时代，一个优秀的人工智能能够做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