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叶晓华,其实已经是半梦半醒。《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这山里自酿的米酒度数原本就不高,醉起人来,也是酒意悠长绵绵。少有将人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
晓华的醉意,自然也是半真半假。其实是心醉大于酒醉。他是在学鸵鸟策略,无法面对时,就将头埋进沙里,得已暂时逃避现实。
此刻听了他们夫妻间的对话,才如梦方醒。不由惊叹,这场酒喝得真是离奇,原来你们一个都没醉。自己差点被蒙在鼓里,搞了半天你们请我喝酒,是给我唱的请君入瓮啊。
难怪平时玲珑剔透的俏婶,今天会如此肆无忌惮。也怪不得和我说话时,也是时轻时重,还让我含着她的手指,千方百计不准我开口说话。我还道是女人喝了酒,使的小性子。现在终于明白,原来是怕我在大满叔面前,说错了话,露出二人之前的马脚。
一念至此,晓华释然许多,同时又不得不佩服俏婶的缜密心思。反正自己睡在俏婶怀里,也十分享受。不如就将计就计,接着再醉一会儿,听听他们还有何话要说。
王大满接着俏婶先前的话头说道:“还交代个啥呀?嘿嘿,要我说,就说喝了酒糊里糊涂就这么乱了呗,反正都光着身子睡在一起了,还怎么说得清楚?就算你跟晓华说清楚了,又能咋样。”
俏婶不满地了他一眼,道:“你倒是说得轻巧!我是说,就算我不怕丢人,万一晓华醒了想不通、或者不愿意咋办呢?我们总不能赖上人家吧?”
大满一见媳妇脸色有些不悦,连忙讨好道:“晓华懂事,我想不会太为难咱们的。”
“人家懂事咋的?懂事就得替你睡你老婆啊?”俏婶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媳妇,都是我不好。一会儿,晓华醒了,你对人家好点。兴许这事也没你说的那么不能将就,晓华也是男人不是,不会就这么不怜香惜玉的不给你面子。”大满苦口婆心地安慰起了俏婶。
俏婶嘻嘻一笑,道:“没见过你那么贱的男人,我要真对人家好了,你心里不酸哪?”
“不酸、不酸,都由着你。”
俏婶听了笑得更加开怀了,取笑道:“到时你不会也跟那石匠似的,自己病好了都不肯放过我们吧?”
“不能,不能。”大满随口答道。
俏婶接口就道:“噢!我知道了,答得那么干脆,原来你是想过河拆桥,等病好了,就用不着我们了是不?”
若论心机口才,王大满如何会是俏婶的对手,三言两语就被绕得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了。
吱吱唔唔想了半天,才挥挥手,道:“媳妇,我人笨,你就别为难我了。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晓华人不错,以后让他常来咱家,我们也不拿他当外人看。你说这样可好?”
“你咋就知道,人家就一定爱来咱家呢?自作多情。”俏婶暗暗窃喜,其实这才是她这番对话想要的真实目的。想着从此以后,可以不用背着大满,不由得顿时芳心大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