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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地行驶着。

大难刚过,劫后余生的女孩子们彼此都很惺惺相惜,很快就三三两两变成了好朋友。

这期间,警察给女生们梳理了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

木斗村原本是一座很贫困的村庄,从很早开始就有买媳妇的“传统”,但买来的媳妇往往都是更贫困的农村家庭出身、学历低下而且相貌不怎么样的女生,甚至很多精神都有问题。

村里唯一的大学生、也就是现在的村长,他就是一名有精神问题的女性生下的,也是第一个考去大城市读书的人。

在那里,他见到了更漂亮、更有文化和更聪明的女生,他想:如果我的孩子也能有这种基因的母亲该多好?

他发誓要找一个城市的女生,或者说,找一个有能力去城市发展的“上等”女生结婚。

可是,他考上大学的时候已经三十岁了,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再加上家境贫寒、说话还很直男癌,没有女生愿意和他交往。

他向一个女生告白,对方却当着很多人面说:“就你这样子,我凭什么和你交往?”

于是,气愤的他买了安眠药,下在了那个女生的杯子里,对女生实施了性/侵/害,并用相机拍了女生的裸/照。

原本以为女生会为了名声就此从了他,可谁知对方居然直接报了警。

学校考虑到他是特困地区来的,虽然开除了他,却没有在他的档案上留下处分,再加上那个年代信息传播不发达,以至于他回到家乡后,依旧能参加当年的特殊的公务员招录。

后来辗转反侧,他靠着天时地利人和成为了村干部,认识了经常向附近村庄提供“媳妇”的人贩子,他开始和这些人来往,给予他们小恩小惠,然后要求对方提高供货质量。

打那之后,村民家家户户都能买到漂亮媳妇,质量也越来越高,村民越来越喜欢他,后来他在四十岁那年正式被推荐成为了木斗村的村长。

但是,那时候的他已经对当村长没太大兴趣了,他发现拐卖妇女的利润远比当这个荒山野岭的村子的村长要赚得多,而只要有钱,他想要多少女人就能有多少女人,那才是他理想的生活。

于是,他正式联合人贩子开始了他的批量拐卖计划。

“木毒鬼”这个流传于村民口中的遥远传说被他利用,他让村民们臣服于木毒鬼的恐惧,又沉浸在衣暖饭饱有媳妇的满足中,成为替他守“门”的一道利器。

讲完这些,女警问车上的女生:“通过他的故事,你们明白了哪些道理?”

有女生小声回答:“不要喝别人给的饮料……”

“没错”女警点头,“第一点,不光是陌生人递来的饮料不能喝,熟人没有当你面拧开就已经打开的饮料、或者是他自己不喝的水,也不要喝。”女警双手环胸,“拐卖往往会经历多个环节,而第一环节,往往都和朋友、同事、熟人或者关系户有关。还有人有想法吗?”

“不要随便相信妖魔鬼怪,可能是人吓人……”又有女生小声说。

“没错。”女警接着点头,“遇到任何问题一定要以科学角度考虑,切莫迷信鬼神,还有吗?”

没人说话了。

“那我来补充一点。”女警道,“当我们同他人讲话的时候,可以说得严肃一些,但不要说得太刻薄。”

有女生不觉得:“可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的想法很恶劣……”

“是,但是世界上有恶劣想法的人太多了,而真正实施犯罪的人却只占很少一部分。”女警道,“刻薄的语言——往往是压垮这些人、导致他们激情犯罪的最后一根稻草。”

女警看着在座的每一位女生:“虽然,我们无论做了任何事都不是坏人犯错的理由,但是,太阳不会一直都在,每天都有下山的时刻。”

女警敲了敲旁边女生的椅子:“你知道女生拳头的力量普遍不如男生吗?”

女生点头:“知道。”

女警:“那你学过擒拿、散打、拳击或者任何增强力量和战斗能力的训练吗?”

女生:“……没有。”

女警:“那一旦有人对你实施危害时,你有办法自救吗?”

女生:“……”

女警又问了十几个女生,都回答没有,女警退回第一排道:“社会在努力变好,但还需要过程。在此之前,面对可能发生的罪恶时,你们有且只有两个安全的选择——要么,让自己变得能够和罪恶对抗;要么,就应该避免和犯罪发生正面冲突。”

女警很认真道:“我们要和罪恶说不,但不是靠嘴、靠任性、靠寄托别人对你有善意,而是靠——”女警拍了拍自己的手腕,“靠力量,拳头的力量,知识的力量,还有想让社会变得更好的心灵的力量。”

女警真诚地说:“希望经过这件事后,你们都能够走出阴霾,并且有所成长。”

·

女警慷慨激昂地给女生们说教着,黎希娣累了,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忽然觉得口渴,就醒了过来领了一瓶矿泉水,“吨吨吨”地狂饮了几口,才舒服地坐下,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此刻天已经渐渐暗了,红霞围绕着群山,夕阳橘灿,一群不知名的鸟儿飞过,晚风惬意,风景祥和。

黎希娣忽然觉得脑袋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她下意识回头,在后车窗弯弯曲曲的山路上,她再次看到了那个幻觉中的小女孩。

小女孩还穿着那件白色的娃娃袖连衣裙,肩披黄色的披风,脚上是一双可爱的棕色小皮鞋。

小女孩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黎希娣,风吹拂过她卷卷的头发,露出脖子上一个极为隐秘的红色伤疤。

黎希娣明明看不清那个红痕,可大脑中却有个声音告诉她:那里曾经被枪打穿过,很疼很疼很疼,那是她的致命伤。

小女孩和黎希娣对视了许久,忽然露出两颗小虎牙,甜甜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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