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有兵士闻此,却是搬来一套桌椅板凳,放在大帐正中、两席之间。
“正如史公所言!”
刘泽清如同二流子一般,将酒杯一干而尽,对三个部将点了点头,算作同意,又解下自己的配剑扔在桌上,道:“既是比试,此物便做彩头!”
“好——”
众人见那宝剑卖相不俗,知道恐怕价格不菲,齐齐叫好。
那金声恒见此,却是打着酒气,撸了撸袖子,露出粗壮的胳膊,坐到了一个椅子上。
只是嘴中放肆道:“一会却是要赢了刘总兵的配剑,看你们还有何话说!”
刘泽清这边,那参将刘泽波却是站了出来。
不得不说,刘家之人确实基因甚好,这参将刘泽波却也如刘泽清那般,生的伟岸魁梧,六尺多的身高。
而且他喝的仅仅三分醉意,比之看起来摇摇晃晃,有八九分醉意的金声恒,却是强了太多。
那刘泽波也不废话,同样上前坐在桌椅前,伸出粗壮的右臂和金声恒握在了一起。
他们只是轻握,尚未使力,只等有人喊开始。
小举人王士元以及史可法这边的几人却是围了上来,那兵部侍郎韩所却也是像喝多了一般,叫嚷道:“我来,我来,我喊开始!”
刘泽清和他另外的两个部下同样围了上来,只等开始之后,给刘泽波鼓励助威。
待双方都准备好,那韩进喊了声“开始”,只见双方胳膊上都是一绷,血脉喷张,如同两个相向的老牛一般,闷声相较起来。
只一用上力,那参将刘泽波才发现不对劲,怎的这醉的如同泥巴似的游击,还有这般大的力气?
只是双方已然较量起来,却是容不得他多想。
“使劲!使劲!”
“用力!用力!”
双方围着正中的两人,都是撅着屁股,齐声给自己这边的力士鼓劲。
酒宴顿时更加欢闹起来。
谁都没有注意,那喝的醉醺醺的小举人却是悄然舍了自己这边,来到了刘泽清的身后。
那小举人身子虽摇摇晃晃,但是脚下却悄无声息,在来到刘泽清身后之时,袖中却是寒光一闪,一把巴掌大的匕首直往刘泽清的后心刺去。
眼看着就要刺进刘泽清后心,哪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正助威呐喊的刘泽清身后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身子猛地向右一偏,那匕首却是没能刺进他的后心,一下子戳在了他的左臂上。
后进前出,鲜血淋漓!
“呀呀呀!”
刘泽清痛呼,反手便是一拳,直冲那小举人面门,避退小举人之后,却是猛地后撤了几步。
他这一声喊叫,却是惊了他那三个部下,见刘泽清中刀,却舍了较量腕力,全都齐齐抽出背后的腰刀,只是他们反应的快,史可法这边的这些人反应更快。
不论是正掰着腕子的金声恒,还是其他人等,全然没了刚刚的醉态,不知从哪里,齐齐摸出刀刃来,也不说什么,便往这三人身上招呼。
同时,大帐外却是冲进一员身高七尺、手持大刀的虎将,而他身后却紧跟着上百名手拿长枪的士兵,来者二话不说,只将刘泽清三人牢牢地围在了里面。
那冒着寒光的枪头,明显就是刚刚打磨的。
再看首座上的史可法此时却站在了下首,而为首,却正是那个喝的甚多,挑起事端,如今却如同没事人一般的举人王士元。
他见刘泽清看来,却是拍了拍手掌,道:“好一个山东总兵官刘泽清,端的是智谋出众,小心谨慎,我本想在酒菜下毒,哪知你戴着银戒指却先悄然试毒,我却无法再下;我见你喝大,本想趁机结果了你,却不想你也是装的!没能一下要了你的性命!”
刘泽清此时左上臂鲜血直流,疼的他冷汗连连,只阴狠的看着那王士元也不说话。
事到如今,已经无需再言,因为刚刚的刺杀已然说明这些人是要取了他的性命。
只是刘泽清此人求生欲极强,却不想就这般认命,咬牙道:“你究竟是何人,欲要取我性命,就连史可法这老东西都要屈居你之下?”
他一边说着,却一边递眼神给自己部将,他在拖延时间,同时指示自己部将突围搬救兵。
帐外,还有他二百骑兵亲兵。
只是他不知,此时他心心念念的那二百亲兵,处境还不如他,却是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而旁边站着一眉开眼笑的汉子,正指挥着众人,挨个收取着头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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