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急忙朝城门外奔去,然一人退却其他人学样,众衙役见走脱了一个,还能不跑,便一股脑的向城门外涌去。
可怜那靠在城墙上打瞌睡的班头还在做着和婆娘们的翻云覆雨之事,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一个锦衣卫砍翻在地。
众人见了血,心中的杀气算是彻底被激发出来,皆是“嗷嗷”的举着手中的大刀追杀过去。
前面那群衙役本就被这突然地变故吓破了胆子,听闻背后“嗷嗷”直叫,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只在这时,城门内三十来丈处的那座兵房里却伸出一个脑袋,他衣衫不整,正揉着惺忪的睡眼。
“大白天的嗷嗷什么东西,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尚未睁开眼睛。
那带头的锦衣卫闻此,急忙止住了脚步,分出十人前往城外,又分出十人提着大刀便向这兵房奔来。
那团练民兵还正低头揉着睡眼,犹不自知危险已然来临,等他看到眼前乃是一双布鞋,并不是公人们常穿的皂角靴时,这才抬眼去看,然而只见眼前一张陌生的人脸举起手中的大刀,便向他砍了过来。
他亡魂大冒,只道速躲,然心中所想,肢体却无法反应,只听“咔嚓”一声,一颗头颅便掉在了地上,滚了两滚这才站住。
房内大通铺上睡着越有二三十人,听到门外动静,那靠门的一人便伸出头来查看,哪知迎接他的不是同袍的那张贱脸,反式一把带血的大刀。
他顿时一个激灵,瞬间惊醒了过来,口中大喝:“有贼人!”
便将身上的被子朝门外掀翻而去,此时其他睡着的团练已然惊醒,迷迷糊糊中便要去取炕桌山的兵刃,可众锦衣卫怎会给他机会,早已红了眼的众人扑进兵房之中便是一阵厮杀。
再说那守门的十几名衙役跑到门外,身后十名贼兵犹对他们紧追不舍,这一众衙役又急的抽不出任何兵刃来,便只顾亡命而逃。
他们眼见领班的班头被身后的贼兵毙于了刀下,心中早无了交战之心,一边跑一边便有人朝后喊话求饶。
可身后那群人仿佛疯了一般,依旧追着他们嗷嗷直叫,也不答话,让这群逃命之徒只是心中暗暗叫苦,却也不敢停下脚步。
就在这十几名衙役跑的小腹一阵疼痛之时,迎面看见了滚滚黄尘自正北方扬起,并着几十匹快马,迎面直奔他们而来。
这些人脸色一变,口道一声“完了”,便不知在谁的带领下缓缓停下了脚步,然后将腰上的公刀解了,朝地上一扔,齐齐匍匐在了地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然躲不了,便由他们去吧。
众衙役以手捂着脑袋,面贴着黄土也不敢抬脸去看。
轰隆的马蹄声传来,一骑在马上、挥舞着长刀的汉子看着面前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衙役,喊了声“降者不杀”,便匆匆带着人打马而过,他身后紧跟的便又有上千名手拿各式武器的汉子。
众衙役伏在地上悄悄看去,只见人数众多,心道只怕这盐山县要变了天了,紧接着便被赶来的十名兵士将他们围了,那为首的汉子得了军令也并不杀他们,只是骂道:“直娘贼,可真是逃命的好手,直让爷爷追的腿都要跑断了,来啊,全都绑了!”
众人听闻这群“嗷嗷”叫的贼兵并没有杀人,心中顿时大安,老老实实的让这十人束了手脚。
见这十几名衙役倒也听话,为首的那贼兵便用长刀围着他们画了个圈,道:“此圈既是牢笼,若是出圈一步,杀无赦;也不用想着跑了,你们的家眷都在城中,若是走脱了一个,你们全家遭殃!”
这十几名衙役听此,忙是趴在地上朝一起聚了聚,口称:“不敢,但请大王放心!”
这领头的锦衣卫这才带着其他人朝城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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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投票的诸公,且看俺手中的刀锋利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