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远在海边的备倭卫。
张升和那六百骑兵几乎就是前后脚到了备倭卫。
那六百骑兵只休息了二三个时辰,张升就从盐山县赶了回来。
“张将军,您怎么来了!”
门口警戒的卫兵见张升一人骑着马匹而来,大为惊讶,忙是上前迎接。
张升翻身下马,也不解释,只将马鞭甩给卫兵,道:“拿点上好的草料喂马!夏守备何在?!”
那守卫忙是接过马鞭和缰绳,回道:“夏守备就在卫所正堂当中!”
“得了!”
张升听此大步直奔卫所大堂。
一路上往来士兵,皆是施礼。
还未到正堂,张升老远就见一人从正堂的房顶上正在修缮瓦片,却正是守备夏茂春。
“老夏,老夏!”
张升大声喊道。
他嗓门极大,几声老夏喊的房屋震震,几只鸟雀都惊得振翅高飞。
夏茂春正站着梯子上聚精会神的糊泥巴,听得他的喊声,却是吓了一跳,身子一晃,险些从梯子上掉下来。
稳住身子,他扭过头,见是张升,顿时十分的惊讶:“任飞你怎么来了!”
“哎呀,别弄你那鸟瓦片了,出大事了,快点下来点齐了兄弟们,跟我走!”
张升抓着梯子就是一阵晃荡。
“我艹,你别晃啊,我这就下来!”
夏茂春知道张升性子急,做事又直,忙是抓紧了梯子喊道。
这要是还没出发,自己就先伤了,真是没地方说理去。
“你快点!”
张升大手一按,在下面扶着梯子,总算没有再晃。
夏茂春下来之后,还未问张升是何事如此急切,却是被张升拉着胳膊,直奔营房。
“哎哎,你说事,说事,调兵按照尊上的意思是要调令的!我得回大堂拿印信!”
夏茂春一边挣扎着,一边甩开了张升的大手,站住脚步,不愿再走了。
“哎呀,走的急,尊上哪里来的急给调令,你去正堂取了印信便是,军符一出,要什么劳资调令!”
张升牛眼一瞪说道。
“那我就无能无能为力了,成军之时,侯先生和尊上都曾说过,没有调令就是连一个人都不准出备倭卫,违者以谋反论,你说调兵,这不是害我吗!”
说着,夏茂春却是转头便向回走。
张升一下急了,忙是拽住夏茂春,道:“老夏,你干嘛去!?”
“我回去修房顶,我干啥!”
夏茂春没有好气。
“别呀,尊上等着我领兵回去支援呢,我要是晚回去一会,就得给尊上收尸了!”
张升一下急了,抱住夏茂春便不让他走。
“不行,你不能走,你是守备,你要走了我找谁去!”
“我呸,张升平时你这嘴臭也就罢了,怎的胡言乱语,什么给尊上收尸,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清楚了,别想空口无凭的调兵!”
夏茂春这才感觉事情似乎真的有些不对劲,忙是细问。
“哎呀,给你细说,细说,你这死脑袋,怎就不知变通!”
张升这才说头不说尾,说尾不说头的将事情说了。
“你他娘的怎的就不先说这个!”
还未及张升把话说周全了,夏茂春却是一下跳了起来,拔腿就往军营跑。
这是多大的事啊,这个张升,说话似乎从没说过重点!
刚跑了没两步,却是又匆匆返了回来,直奔正堂取印信和兵符去了。